李密眨了眨眼,忍下了提醒某人那字念“piao”的想法,拱手祝賀這位“彪”騎將軍。
毋端兒隨后又看向李密,哈哈笑道:“劉兄弟便是俺的軍師,以后俺封你做個宰相!”
“多謝大王!”
李密貌似美滋滋的行了一禮,而那新鮮熱乎的“彪”騎將軍敬盤陀也是喜不自勝。直接跪下給毋端兒磕了個頭,臉紅脖子粗的保證,絕對不讓一只老鼠渡過黃河。
“敬將軍此去路過永濟,若是有機會奪了城,可否替某抓一個人!”李密咬牙切齒道:“那永濟有一家姓李的大戶,其中那個叫李元吉的,乃是某的仇人!”
“抓人?”
敬盤陀下意識的看向毋端兒,后者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沒聽見嘛,那是俺軍師的仇人!便是俺的仇人!你只管抓人便是!”
“阿嚏~~!”
兩百里外,李元吉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身體莫名感覺到一陣陰冷,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嗶了老三的,這么大的太陽曬著,怎么有種著涼的感覺?
對面被吐沫星子噴了一手的李建成,此刻眉毛皺得像個疙瘩,黑著臉道:“還說你好了?這不是沒好利索嘛!”
前段時間生了場病,張大夫說他是肝火旺盛,著實窩在家里喝了好一陣子菊花。眼下身體好了,熊孩子便坐不住,想出去浪了。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剛和一幫狗腿走到前院,就被李建成堵了個正著,提著耳朵拖到一旁。
平時也就算了,眼下外面亂糟糟的,小道消息滿天飛。一會兒說賊軍已經破了絳州,殺的城中百姓血流成河,汾水都被染紅了。一會兒又說賊軍被打敗了,死了好多人,有人親眼看見涑水上游飄下的賊軍尸體云云。
在這種關頭,李建成是絕不允許某熊孩子離開家門的。
“大哥,我聽說外面來了賊軍,我要去殺賊軍!”
李元吉話音剛落下,耳朵便被擰了一個弧度。李建成嘴都要氣歪了,用前幾天和某杠精剛學的話罵道:“殺你妹夫的賊軍!你給某老實在家呆著!哪也不許去!”
“大哥,疼,疼……”
李元吉呲牙咧嘴的,正待掙扎,卻聽身后一片腳步聲響。李大德帶著桃兒、李成和趙德柱幾人,抱著一堆東西,搬家一般的從兩人身側經過。前者還扭頭掃了兩人一眼,賤兮兮的挑了挑眉,沖李建成笑道:“呦,大哥忙著呢?”
“三郎又去城外?”
“是啊,我突然想到這么大一片地方,下水道可得提前弄好,不然非臭死人不可!”
“那你早點回來吃飯!”
“知道了!”
眼看著李大德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的消失在大門外,李元吉羨慕得小臉都抽抽了,不爽的指著大門怒道:“大哥,李玄霸怎么就能出門!”
“三郎自有計較,哪像你這般讓為兄操心!”
李建成恨恨的戳了一下他的額頭,想起了什么,突然變臉道:“前陣子為兄讓你背的登鸛雀樓,你會背了么?”
李元吉:……
大哥你變了!以前你可從不會逼我背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