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問裴將軍在哪兒?咱們去他那守著!”
蕭懷靜想了一會兒,便安排士兵再去詢問。過不多時,就隨禁軍來到一處塔樓。只見裴仁基就帶了兩個傳令兵在上面站著,正撫著胡子一臉嚴肅。
“監軍,咱就別上去打擾了吧?大將軍許是要指揮作戰的……”帶隊的禁軍隊正悄然道。
蕭懷靜沉默了半晌,便點了點頭,只在塔樓下等著。便見上方令旗揮舞,營中的戰鼓猛然快了起來。
營地北面,見到迎面出現的騎兵之后,盧明月就懵了。
這扮相,這甲胄,還有身后背負的奇怪戰旗,化成灰他都認識。
話說張須陀不是死了么?
而對面,秦瓊與羅士信一見對面那桿“盧”字大旗,尤其是旗下那位套著一身金黃甲胄,明晃晃如大號金龜子的家伙,登時就笑了。
“哈!”
前者咧開嘴巴,扭頭沖并騎的羅士信笑道:“士信,快瞧瞧那是誰!”
“哼!”后者冷哼一聲,狠狠一夾馬腹當先躥出,喊道:“這回定斬了這廝,用他的人頭祭張府君!”
“都看到那人了罷!”
秦瓊聞言便舉槊一指盧明月,猛的喝道:“隨某殺!”
“殺!”
彼時跟隨兩人的騎兵,不少都是當初隨裴行儼撤下來的八風營士兵。后又補充了些青壯,滿五百之數,充作親兵。此刻隨著秦瓊的將令,都大喝一聲加速沖鋒,直奔盧明月中軍而去。
“攔住他們!快點攔住!”
老盧一見這隊騎兵目標這么明確,當初被人家正面鑿穿的陰影再次降臨,當場就毛了。一邊呼喝著命左右上前阻攔,一邊瞇著眼睛尋找逃跑路線。
喊殺聲陡然間大了起來,只震得人大腦發懵。
大片的血霧飛濺,殘肢亂舞,五百鐵騎如虎入羊群,頃刻間便殺得對方鬼哭狼嚎。
后方,與裴行儼呈左右呼應的梁元禮眼珠子差點掉地上,心說這兩人怕不是瘋子吧!五百人就敢沖人家萬人軍陣,這是人干的事兒?
正納悶間,卻聽右翼的軍陣猛然爆發出一陣吶喊聲,突然變陣向前直沖了過去。隱約還聽到裴行儼這廝在陣間哇呀呀的亂喊,說什么莫跑了那“金豬”云云。
“瘋子,都他娘是瘋子!”
梁元禮喃喃自語,只覺心累。眼見手下各校尉都盯著他看,便無奈擺手道:“傳令,變雁行陣向敵左翼突擊!”
話音落下,便黑著臉自腰間拔出兩把障刀,來到軍陣最前方充當箭頭,同時心中暗罵不已。
裝什么逼呢,就你們會打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