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翟讓的悟性嘛,也就那么回事。
這邊話音落下,老翟只是一臉不耐的勸他哥哥不要搗亂,合著還以為人家說的是氣話。
徐世勣暗嘆一聲,帥臉惆悵。說不得,最后這個惡人還得他來做。
不過當務之急,卻是得搞清楚王伯當的意向。
小徐起身出走帥帳,卻見營外靜悄悄的,之前還吵吵嚷嚷的謝映登這會兒又不見了。
“謝將軍人呢?”
招過此前站崗的衛兵答話,后者先是行了一禮,隨后才說道:“稟軍師,剛才程將軍過來,言說要與謝將軍一道去尋王將軍,還說要找什么姓裴的麻煩。這會兒已然過去了。”
“什么!混賬東西,如此重要的事,怎地不知稟報!”
徐世勣一聽就炸了,恨不能給這貨一個大嘴巴,同時在心里罵翻了老程。
這貨有時候肚子里那壞水多的讓人牙癢癢,有時候又如同一個沒心眼的鐵憨憨,真搞不懂他又摻和進來想干嘛。
“怎么了?”
帳內的翟讓聽到門外的喊聲,便出來詢問。得知老程和謝映登去了李密軍營,頓時也急了。
“集合兵馬!若是三位兄弟受到威脅,就打進去!”
翟讓揮手下令,眾皆抱拳離去。而翟寬聽到此話,眼睛一瞇,便也匆匆離開,不知想做什么。
程咬金是不是真的莽,這是個仁者見仁的問題,但一肚子壞水卻是大伙公認的事。
不知道為啥,從見裴行儼的第一面起,他就想揍他一頓。
大抵是為樊虎抱不平,又或者覺得這小子太狂了,瞅著來氣。
可惜無論是濟陽之戰,還是后來的虎牢關攻防,始終都沒給他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一來是關系轉變太快,總不能對友軍下黑手。二來,他其實打不過裴行儼。
但現在,機會來了。
他算是捏準了小裴的性格,和樊虎其實是有點像的。他們父子在虎牢關坑了大伙一次,老裴未必在意,但小裴心里定懷著愧疚。
再加上老王這次又救了他主子,這會兒過去揍他,這貨一準兒不會下死手。
而最重要的是,秦瓊和羅士信都被某人抓了,小裴成了光桿,沒人拉偏架,肯定不是他對手。
于是乎,這邊剛走近河北軍的營門,衛兵話都還沒問完,就被他踹成個滾地葫蘆。
“大膽!”
“什么人敢在此放肆!”
周圍巡邏的兵卒呼啦一下就圍了過來。謝映登正待上前交涉,卻被老程一把推開。后者上前一步,掐著腰子吐氣開聲,喝道:“裴行儼!給老子滾出來!”
“???”
身前的衛兵與身后的小謝頓時一臉問號。
話說,咱們不是來找老王的么?
正疑惑間,因秦瓊與羅士信被抓而愁得吃不下飯的小裴同學已是聞聲趕到。一見喊話的是程咬金,頓時鼻子都氣歪了。
“姓程的,某正要尋你!卻不想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呸!”
程咬金只當這貨是色厲內苒,卻是耍狠道:“姓裴的,你聽好了!某數三聲,你立刻放俺王兄弟出營!否則某便不客氣了!”
“哼,腿長在他身上,是他賴著不走,某可沒攔著!”
裴行儼說著,已是站到了程咬金的面前,不屑道:“某便在這了,倒要看你如何不客……呃呀!”
話音未落,老程那碩大的拳頭已是懟在了他鼻子上。
“你偷襲……唔!”
小裴捂著鼻子后退,正要罵街,卻是被程咬金忽的攔腰抱住,向后摔在地上。不等兩邊嘩然,這倆人已是滾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動起手來。
謝映登已然覺得腦筋有些不夠用了,好似著了老程的道。而在對面兵卒們憤憤及加油聲中,王伯當已是分開人群,跑了過來。
“怎么了這是?快住手!”
然而程咬金只當聽不到,就是劈頭蓋臉的往下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