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門的正房大婦為了自家老公與小三的事,沒撒潑去婆家鬧,也沒去抓花小三的臉,反而去打了實名舉報的官員,這種事在李大德看來簡直離奇。
要不要這么玄幻?柳瑛這小腦袋瓜里到底都裝了些神馬?
當然他想不明白的事,在別人眼里根本就不算是什么關注點。甚至于除了某李二公子對自家弟妹豎起個大拇指外,別人根本就是直接略過的。
“喔,三嫂言說,這是她們家自己的事,與那老殺才何干?他自己娶了個比女兒還小的丫頭暖床,還有臉說別人。”
京兆府天牢內,李智云抱著個大海碗,一邊說著,一邊呼啦啦的喝粥。
兄弟幾個看著明明是來送早飯,卻吃得比誰都香的老五,愣是有些飽了。
“這卻是奇了,某亦知那李文紀的名聲,非是亂嚼舌根之人。何況三郎正當年紀,納妾這等事為何要多言干預,平白惹得麻煩?”
李建成捏著半塊窩頭,皺眉沉思。
好吧,大家都不覺得柳瑛這做法有何意外,關注點完全和某杠精不一樣。
他想不明白,李世民卻大概知道前因后果。瞥了一眼正半張著嘴巴發呆的三弟,便湊到大哥耳邊,低聲嘀咕了一嘴。
重點,自然還是在那位小妾的身份上。
“嘶!她竟是這等來歷!你,他,你們好大的膽子!”
李建成被雷得里嫩外焦,窩頭都掉了。
此刻同樣感到頭疼的,還有他們的父親大人,心力交瘁的老李頭。
凡事只要和他家老三扯上關系,就沒有叫人省心的。
所謂的實名舉報,其實是人家李綱好心,在老李私帳議事的時候提了一嘴。言說眼下正是籌備代王登基,老李封王之際,不宜沾染污點。不然人家會說他是因為兒子睡了皇帝的妃子,害怕治罪才造的反,根本不是為了黎民百姓。
這等說法當然沒毛病,也符合老李一貫先立牌坊再做事的作風。
況且后者直到這會兒才知道他那寶貝兒子到底在洛陽干了些神馬,好懸沒氣出心臟病來。自然感激李綱能在關鍵時刻出言提醒。
如果事情到此為止,只是就事論事,倒還不至于這么不和諧。但接下來李綱的提議,卻直接惹毛了在場李大德的部下們。
因為前者言說,左右不過是個女人,為保險起見,不如派人把那個叫侯巧文的弄死,以絕后患。
這貨沒有當場被群毆打死,絕對是老李及時罵出聲的緣故。
開什么玩笑?
別說是某杠精的女人了,便是帳下一個做飯的伙頭兵,他都防賊一般的防著他親爸爸,半點兵權都不交。這要是知道老李殺了他女人,他們父子以后還過不過了?
沒的說,極擅和稀泥的老李當場就把雙方各打三十大板,言說此事容后再議,不可節外生枝。但沒想到,這事兒都沒隔夜,當事人就被他兒媳婦給收拾了。
李大德根本不知道,他千叮嚀萬囑咐的親三姐,在見到柳瑛的第一時間就把他賣了個干凈。所以兩個小丫頭出牢根本就不是去見什么長輩的,而是打著這個幌子去擺“大婦”威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