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他在長樂殿與一群美女玩羞羞的事兒時,數來數去,竟發現人數不對,好像少了幾個。結果一問之下,卻有內侍告訴他那幾人是被齊王楊暕給請去“喝茶”了。
好家伙!
老楊當時甚至懷疑自己喝醉了,還跑去洗了把臉,又讓那內侍說了一遍,隨后便是勃然大怒。
這行為,他都不好意思找形容詞來描述。
“這等混賬!這等人渣!要不是朕的兒子,定將這廝斬于市!”
皇帝陛下在長樂殿內發出憤怒的咆哮,隨即下達了自他大開“party”之后的第一道圣旨:圈禁齊王,將齊王府內屬官幕僚盡皆發配蜀地,家眷打入掖幽宮為奴。
江都城內的眾官百姓都莫名其妙的看著一千驍果軍殺奔齊王府,形同抄家一般,還以為這家伙謀反事發了呢。
當然了,對外只宣稱這廝暗行厭勝之術,以致失德。真正的原因,老楊便是喝醉了也不大好意思說。
江都城內議論紛紛,似裴矩,來護兒等盡皆入宮求見,又如往常一般被擋在宮外。
但有一人,卻是從頭到尾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待把齊王一干家眷盡皆押解入宮,司馬德戡便尋了個由頭,以安排齊王府防衛的名義又出了宮,徑往宇文化及哥倆暫居的府邸而來。
“德戡,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齊王真要謀反?”
宇文化及不在家,接待他的宇文智及拉著他進了書房,剛一落座,便迫不及待的詢問。
“某來便是要與大將軍商議此事!”
司馬德戡先干了半杯茶水,狠狠的吐出一口濁氣,隨后才道:“嘿嘿,兄卻不知,今日這場真是精彩,令人大開眼界!且聽某細言……”
這貨把老楊如何發現“人數”不對,又如何得知自己竟被親兒子戴了頂帽子的事講的那叫一個抑揚頓挫。書房里不時響起夜梟般的笑聲,透著股猥瑣。
“呵呵,倒是難為你這個禁軍統領了,還要替皇帝遮掩這等腌臜之事!”
宇文智及笑罷,卻見對方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便收斂了笑意,漸皺眉頭。
“為何要遮掩?”
司馬德戡忽地冷笑,抖著臉頰的肌肉哼道:“兄長不覺得,此事倒給了我等一個絕妙的借口嗎?無須請旨,便能調動宮城數萬兵馬!”
“嗯?你是說?”
宇文智及忽地坐直了身體,凝神看向前者。
“依某看,此乃天賜良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司馬德戡狠狠咬牙,比劃了一個下切的姿勢,恨聲道:“假稱齊王叛亂,集合宮城兵馬搶了城內的大戶,然后回老家做土財主去!”
“……”
書房內一陣安靜,宇文智及猛的張開嘴巴,似是被這貨的“豪言壯語”給驚呆了。過了許久,才抖著嗓子喘出口氣來,抬手揉著眉心。
他都不知道該表達哪方面的震驚了。
合著您擺了這么大個陣仗,就只為了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