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溫大有便一臉古怪,而一旁的杜如晦則是滿臉黑線,無奈的抬手扶額。
“回稟殿下,下臣……名大有,字彥將。某家二兄,其實名大臨,字彥博……”
“哦~”
某杠精一臉恍然大明白,暗道原來是字,輔機那小子也不說明白。隨即便抬了抬手,示意他接著說。
溫大有一愣。
臥槽,我剛說到哪了?
其實他突然跑這邊來冒泡,倒不是為了給某杠精說八卦的,而是有正事要說。
當然,這事也和剛剛的八卦多少也有點關系。
李大德想抓把米撒出去,叫兩邊的斗雞打架,那有些事情就要提前準備。
比如說將來有可能要提供給魏刀兒的軍械物資、糧草輜重從哪來?掏誰的腰包?如果軍械不夠需要打造,要以什么名義?工匠從哪出?工錢誰給?
眼下李唐看似是各路義軍勢力中最安定的一方,老李每天在皇宮里不是摸魚就是開party,但真論起來,國庫也空虛的很。
不過溫大有此來可不是訴苦的,而是真有解決辦法。只要李大德點頭,都用不著想眉目加賦稅,單是太原一地的世家就能給他湊足這份子錢。
只不過么,需要付出一丟丟的小代價。比如免稅、免兵役。再比如,一些不太重要的官職,或是這“兵工廠”的股份。
“不可能!想都別想!”
李大德只聽個開頭,就知道有人在想桃子。
“可是殿下,如非此法,便要走別的路子。要么加稅,要么上奏陛下支取國庫。這非是小數目,只為延長那河北戰事,卻是……”
溫大有的話沒說完,但意思也很明白。
你為了淹死鄰居,把自己家的水龍頭擰開,那和淹死自己有啥區別?就算真把魏刀兒和竇建德都拖垮了,屆時你還有余力去收拾他們么?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去選址統計,錢嘛,我來想辦法!”
李大德也是一臉官司,揮手把欲言又止的溫大有趕走,仰頭靠在椅子上,不知在琢磨些啥。
“殿下,”
下首的杜如晦看了他一會兒,才輕聲道:“溫縣令也是想為殿下分憂,非是……”
“我知道!”
李大德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他明白杜如晦想表達的是什么。
這一次溫大有進言,很有打著朝廷的旗號為世家某福利的嫌疑。杜如晦是想叫他別誤會。倒不是看溫大有順眼,而是在當下這個時代背景里,和世家合作才是許多封疆大吏慣用的手段,便是朝堂也都樂見其成。
不用動用國庫,不用勞民傷財,只是分些還不知道有沒有的利益出去,就有人把事給你辦了,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