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巧文笑聲未落,還不等扭臉,身前氣息一近,某杠精已是豬一般的拱了下來。
“唔,殿下……郎君~妾,還有事要說呢……”
手里的書卷再拿不住,直接掉在地上。旁邊的茶壺也差點被這貨拱翻,案頭上的果盤碗碟晃動直響。
侯巧文還待說,隨著一聲驚呼,卻是已被傳言中“虛不受補”的某杠精橫著抱了起來,撒腿就往后殿跑。
“說事不耽誤,在哪說都一樣嘛!”
李大德這會兒的表情肯定是難以言說的,懷中佳人只看他那猴急的蠢樣,便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郎君這般模樣,若是被別人瞧見……”
“哼哼,羨慕不死他們!”
前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待沖進寢殿,頭也不回的把門踹上,便直撲那處幔帳遮擋的大床。不多時,殿內的氣氛便旖旎難言,不可描述。
直到一萬字后,綠蘿取回來的冰都化沒了,某杠精才一臉舒爽的躺在侯巧文白嫩的大腿上,一手把玩著一只,咳咳,一邊聽后者講述東南一事的隱情。
李大德雖然給了郭通北上的方案,但他可沒叫后者瞞著老衛,甚至連更改路線的理由都幫他想好了,為的就是要看老衛頭得知結果后的錯愕和有苦難言的表情。
不能南下淮河,那是因為有陳棱和蕭銑在南面虎視眈眈,關他李大德何事?
但他和衛玄的謀劃看似各自周全,卻都犯了同一個錯誤:
兩人誰也沒去考慮蕭皇后的想法和可能出現的人為干擾。
彼時郭通一行剛進宋城,還不等想辦法聯系上老王,替他們找船北上,就先被蕭皇后瞧出了破綻。
且不說既然是回洛陽,南下和王辯大軍匯合才更穩妥。只說這些人若真是楊侗派來援救她的,怎么當面連半點恭敬之色都沒有,命令也不聽?
于是乎,就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偷偷跑路的蕭皇后等人與出來追尋的郭通一行被宋城夜巡的士兵撞個正著,全落在了縣令崔善操的手里。
“妾能知此事,還多虧了殿下在洛陽的一番布置。”
侯巧文笑瞇瞇的順著李大德的頭發,像是在摸一只小狗,同時道:“那崔善操投向李密,乃是受了本家博陵崔氏的意。但眼下夏魏開戰,李密遲遲沒有動作。想來這崔善操便又有了別的心思,偷偷聯絡司隸臺,想在楊侗這里留一條后路。”
“崔善操……”
李大德聽罷這番消息,第一反應并不是如何營救郭通,也不是去關注他在洛陽埋的釘子發展如何了,反倒先被這名字給吸引了注意力。
“呸!他能有多善?不要個碧蓮!”
“啊?”
侯巧文俏臉愕然,眨眼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貨在說些神馬,再回想剛剛的人名,便紅著臉吃吃笑個不停,直言某杠精太過揶揄,連人家的名字都要調侃。卻不知她這表現,看在某杠精眼里是何等撩人。
過不多時,又跑了一趟嘉福殿庫房取來新的冰塊的綠蘿,聽著后殿再次傳來的靡靡之音,頓時紅著臉捂住耳朵。
這大白天的,還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