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近明堂,韋機便嘆了口氣,自懷里摸出兩份火漆封口的信封,苦笑道:“殿下果然算得清楚,所以交代在下,若是王勇出了變故,便宣另一份命令……”
話音未落,這邊徐世勣與老程對視一眼,已是拱手彎腰,接著又被前者抬手給攔下。
“這內容有些多,殿下說你們還是自己看吧!”
說著,便把其中一個信封遞給了小徐。
一旁的程咬金詫異的挑了挑眉,湊過去瞧著前者打開,果然內里的宣紙上滿是字跡,足足三張紙。
兩人初時還覺茫然,但只看到半截,臉色便都嚴肅起來。
李大德大抵是為裝逼,又或者要宣示他用人不疑的胸襟,把關于他與翟松柏的恩怨以及這一次后者所謀原原本本的在信中言告,同時令徐世勣領潞州行臺總管,總領剿匪事宜,率瓦崗軍即刻北進。
如果是這樣……
似是想到了什么,徐世勣眼神一亮,便轉向韋機嚴肅道:“此事事關百姓秋糧收割,民生大計,懋功責無旁貸!然伯當兄與守敬等亦是心系百姓之人,不知可否容某與他們言說,也好借此勸降。”
“這個嘛~”
后者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道:“殿下言說此事既交給了你,你便全權做主,要用誰便用誰!”
這么好說話?
如果說剛剛是為某趙王用人不疑的胸襟感到感慨的話,現在小徐就有些緊張了。
這人要么是沒心沒肺,要么是以事觀人,想看看他的斤兩。這入唐的第一次任務若是完成的不好……
“多謝殿下信任!某定不辱使命!”
小徐沖著北面抱拳承諾,同時心下又苦笑,暗道果然做上位者的心眼都不簡單,這根本就是要他納投名狀嘛!
李大德的心眼簡不簡單,這很難說。但要他這幫手下來形容的話,那肯定是不簡單的。倒是某黑心程,把那封信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也沒找到自己的名字,頓時大失所望。
說好的神交已久,彼此欣賞呢?
三十里外,聞喜城郊。
傳說中還在晉陽坐鎮、遠籌帷幄的某趙王殿下,一邊教柳瑛玩翻花繩,一邊對船艙內的李秀寧解釋這個問題:
“程咬金嘛,花花腸子太多,大局觀也欠缺。這次破敵,我需要的是萬全,必須設身處地的為百姓考慮,而不是效率!本來老王是第一人選,但若是他不堪用,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交給徐懋功了!”
話音落下,便見李秀寧杏眼斜瞪,抬手數落:
“你既然擔心有意外發生,就合該留在晉陽坐鎮!而不是擅離職守!”
“呃~”
某杠精臉色一垮,在其余幾女的偷笑中嘆了口氣,嘟囔道:“這不是到中秋節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