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是姜大山家的地址吧?”
鄂中市120公里外的一處小鎮,陸希平和柳慧君正觀察著前方的一棟房屋。
柳慧君看了看烈士名單上的地址,微微頷首:“應該就是這里,地址對得上,我也尋問過村委會的村委了,他們說這棟房屋就是姜大山家的,這還是三年前才修建起來的,看起來還比較新。”
“嗯,那好,我們過去!”
陸希平微微點頭,隨即邁開腳步向著大門走去。
鄂中市附近的烈士名單,陸希平和柳慧君花了五天時間已慰問完了,如今只剩最后的姜大山家,陸希平也是有意把姜大山家放到最后的。
他每每想起姜大山在臨死前交給自己的那個帶血的錢包,內心就非常沉重和自責,他把姜大山家放到最后,也是希望能盡全力幫助姜大山的家人,實現姜大山的愿望。
姜大山家是一棟三層樓的自建房,有一個較大的院子,院子里種的一棵果樹伸到了圍墻外面。
當陸希平和柳慧君接近院子大門時,大門剛好打開了,只見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地駛了出來,轎車內坐著一個帶墨鏡的短頭男子,年紀大約38歲左右,左顎下有一條明顯的傷疤,穿著一套黑色西裝,身型較為魁梧。
陸希平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開車的墨鏡男子,隨即便走進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女人好奇的打量著陸希平和柳慧君,客氣的問道:“請問你們有什么事么?”
“你好,請問你是羅**士吧?這里是不是姜大山家?”陸希平禮貌的說道。
瞧見羅素點點頭,陸希平緊接著說道:“你好大嫂,我們是姜大山的戰友,我叫陸希平,她叫柳慧君……”
陸希平的話還未說完,羅素淡雅的臉色就已蒼白了起來,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搶著問道:“難道……難道是大山他出什么事了?”
陸希平傷感的輕輕嘆氣,提議到屋子里面再細說。
到了屋子里,羅素心不在焉的請陸希平和柳慧君坐下,甚至忘記了倒水招待。
陸希平無奈的又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大嫂,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我也就直說了,姜大山他在執行一項光榮的任務時犧牲了,請你務必節哀順變。”
“我就知道當兵終究是逃不過這一劫的,當初就曾勸他退役回來算了,可他就算是不聽,這些年以來我一直都提心掉膽的生活著,生怕有一天,有部隊的人會找上門來,我們鎮上有個當兵的去年也有部隊的領導來慰問,沒想到今年就輪到我家大山了,這下讓我和孩子可怎么過呀!”
羅素說著說著傷心的哭了起來。
柳慧君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用手輕撫羅素的后背,讓她節哀。
待羅素情緒穩定一點,陸希平方才拿出那個帶血的錢包。當然為了避免觸景傷情,錢包上的血陸希平已經擦掉了。只聽陸希平說道:“大嫂,這是大山哥臨終前交給我的,讓我轉交給你們。”
羅素用微顫的雙手接過錢包,打開后看到里面放著一些卡片和證件,還有一張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