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人帶到了。”
候景山帶著曹楷進了偏殿,淵政揮揮手,下方的舞女樂師們立刻退了下去。候景山行了一禮,也跟著退了出去。
“二公子。”曹楷上前躬身行禮。
“嗯。”
淵政微微頷首,轉頭看著坐在旁邊的黑臉大漢,笑道:“李將軍,他就是我這次從燕山界帶回來的武道天才,曹楷。鍛體境便血氣凝蛇,將軍覺得如何?”
“根基扎實,不錯。”
黑臉漢子放下手中的羊腿,抬頭看了曹楷一眼,微微點頭。
“曹楷,還不趕快見過李將軍。”淵政看著曹楷道,“李將軍可是虎衛中有數的高手,法相境強者,也是我這次為你找的師父。日后你在武道修行上有什么難解之處,可自行前往虎衛營向李將軍請教。”
李道寧原本并不是大魏人,而是來自與大魏同為十六國的越國。
十幾年前,他曾是越國山海宗宗主‘聶正初’的親傳弟子,天資絕世。之后更是娶了聶正初唯一的女兒,一時可謂風光無限。
可世事難料。
聶正初的女兒與人早有奸情,甚至婚后還懷了奸夫的孩子。
李道寧發現后,怒而殺妻,因此被整個山海宗追殺。不得以才逃到大魏,被他父王出手救下,從此便投身淵王府。
“見過李將軍。”
曹楷冷著臉,面無表情。
“血氣強盛如烈焰,好,好。”李道寧嘴上說著好,心里卻是有些不以為然。
有關忘心訣的事情,他自然知曉。
絕世天才又怎樣?
被子魂印控制的人,不出一年便會七情六欲喪盡。就算他悉心教導,曹楷心中也不會對他這個名義上的師父有絲毫感情,只會一心忠于淵政。
這樣的弟子,要來又有何用。
可淵政畢竟是淵王府二公子,名義上是他的主子。不過托他閑暇時指點一個鍛體境小輩,這等小事,他也不好拒絕。
“李將軍,過兩日就是賞花宴了,拜師禮就定在賞花宴之后,你看可好?”淵政笑著道,禮不可廢,這拜師禮還是要有的。
之所以如此做。
他也是想借機告訴李道寧,自己對曹楷很重視。
邪魂一族的修行之道與人族差別甚大。就算他大哥淵昊,對于武道的理解,恐怕也比不上李道寧這等法相境武修。所以他才決定讓曹楷拜李道寧為師,而且李道寧和曹楷之間多了這一層關系,對他來說也不是件壞事。
“但憑二公子吩咐就是。”李道寧笑道。
跟著曹楷也在李道寧旁邊坐下。
等候在外面的舞女和樂師再次進殿,一時間輕歌曼舞,羽衣蹁躚。舞樂雖好,卻碰上了李道寧和曹楷兩個不解風情的,一個是純粹的粗人,對歌舞不感興趣;另一個冷著個臉,一言不發,可謂大煞風景。
不多時,李道寧告辭離去,曹楷則被淵政特意留了下來。
“你擅長拳法,這門七劫真經,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頂尖武道典籍。”淵政拿出一塊玉簡放在身前桌子上,說道,“七劫真經,曾是大魏國五大門派之一,七劫宗的鎮宗絕學。當年陛下覆滅七劫宗時,偶然被我淵王府所得。”
“雖然只是半部,但也足夠你修煉到法相境了。”
“你先拿回去。”
“將里面的內容都記下后,再把玉簡還回來。至于修煉七劫真經所需的煞氣,我明日一早會派人給你送去。”淵政說道,七劫真經可是世間少有的天階典籍,就算只有前半部,也是珍貴異常,自然不能讓曹楷一直帶在身上。
“是。”曹楷起身上前收起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