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將針管刺入曼莉的肩膀,抽出一管鮮血,小心翼翼的滴在左手握著的,巴掌大小的儀器上,緊張的看著屏幕上跳動的信息。
“難道你要借助曼莉的血,提高藥劑的濃度?”
杰克略有所悟,可旋即擰起眉毛:“不對啊,就算濃郁度達到了,你說她服下會承受不住,那誰服下去能……”
話到這里,戛然而止。
“你說的沒錯。”
哈登看著最后定格的數字,瞳孔微微一縮,一把將曼莉推到杰克懷里:“抱住她,別讓她打擾我分配比例。”
“不,不……”
曼莉瞳孔收縮,她想起哈登剛剛的動作,他不止拿起了桌上的盒子,還順帶拿了旁邊冷凍箱里的一管墨綠色的液體。
雖然不知道液體是什么,但她冥冥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奮力掙扎著,可卻被杰克爆發的力量死死鉗住,一時間根本掙脫不開。
“杰克,你是叫杰克吧?”
哈登看向門口的閆宇,用力晃動著盒子里的藥劑,等它們變成暗紅色才停下。
而后舉起手,將墨綠色的液體刺入動脈。
“額……”
幾乎是轉眼間,他體表猛地曝出一根根紫黑色的血管,肌肉不受控制的蠕動著,骨頭發出咔咔的錯位聲,瞬間拔高一截,甚至撕裂了皮肉。
“照顧好曼莉。”
哈登含糊不清的低吼著,墨綠色的瞳孔不停的收縮,就像蜥蜴的眼睛,身上更是生出一層鱗甲般的皮膚,還帶有猩紅的血絲。
他勉力將一份筆記丟給他,拆開手里的盒子,將里面三枚藥劑全部注入了體內,驀得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
墨綠色鱗甲,逐漸膨脹縫隙,滲出一絲絲紅色的液體,他本就膨脹到近乎兩米的體型,剎那間再爆一截,腦袋肉眼可見的拉伸,牙齒變得尖銳鋒利……
“走!”
他陡然狂吼一聲,一巴掌按在大門旁的凹槽內,任由內部伸出的尖刺戳穿手掌,不斷汲取著他體內的血液。
滋滋……
這扇不知關閉了多少年的大門,在一陣吱呀摩擦聲中,艱難的打開了一條縫隙,透出里面凌亂的房間擺設。
里面,似乎,是一間臥室?
哈登眼中的理智越來越少,艱難的沖他們吼道:“快進去啊,最里面的東西,是你們唯一的機會,躲進去以后,我會引……。”
砰!
話音未落,他的腦袋陡然炸成碎末,無頭尸體在原地抽搐著,過了好幾秒才貼墻滑落。
轟……
整個實驗室好似遭受了地震般,轟然震了幾下。
卻見剛剛還跟土著打的‘難解難分’的閆宇,一巴掌把土著的腦袋拍得變形,瞬移般出現在哈登面前,一拳砸碎了他的腦殼。
“你還是打開了這道門,多謝。”
閆宇甩了甩手上的血漬,瞇眼盯著他們倆:“女人真喜歡多想,我從來就沒有殺你,你們的意思,祭品?我是上帝的信徒,可不是邪教信徒。”
曼莉嘶吼:“但是,你殺了我父親。”
閆宇搖頭失笑:“本來在我的計劃里,他應該活著的,你們所有人都不會死,只可惜……誰讓你想多了呢?”
或許是誤打誤撞,或許是命中注定?
本來閆宇完美無缺的計劃,因為曼莉的多想,杰克的淪陷,信息的結合,大膽的腦洞,自以為是的聰明,徹底跑偏了。
不但跑偏,而且還走上了既定的路線——死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