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宇關上冷藏箱,拍了拍尸體,笑瞇瞇的道:“把這東西給我運回去保存好,應該會有不少人對它感興趣。”
納爾打了個OK的手勢,舉目掃過,視線落在她身上,挑眉笑道:“哦?莫妮卡女士也在這?替我向唐納德先生問好。”
“你……納爾先生。”
莫妮卡臉色慘白,她是認識納爾的,不對,應該是她背后的人認識納爾,她只是偶然見過對方一兩次面。
但她清楚的記得,背后支持她的人,對納爾一直是很尊敬,并且再三警告過她,千萬不要對納爾產生好奇心,否則……
“世界很復雜。”
納爾瞇了瞇眼睛,似笑非笑的對她道:“市議會,州議會,眾議會,國議會,上議院……你用了幾十年,才把半只腳踩進上議院里,可千萬別搞砸了。”
議員的身份,在常人眼中遙不可及,高不可攀。
可實際上議員也分三六九等呢。
莫妮卡現在還是國議會的一員,但抓住這次機會,以及背后的人的推動,她已經被列為上議院候選人名單了。
如果在這個關鍵時候出了岔子……
莫妮卡迅速聯想到了一系列后果,冷汗唰唰的往外滲,連疼都顧不得了。
越往上爬,越清楚人人平等就是個笑話。
莫妮卡看的很透徹,她知道哪怕是上議院的政客,甚至是議長,總統……其實都是被推出來,站在大眾面前的遮羞布而已。
真正主導拜爾曼發展的,從來不是他們這些政客,而是背后那些財大氣粗的,勢力龐大的資本集團,她認為納爾就是其中之一。
而閆宇對納爾這般語氣……豈不是證明……
莫妮卡不敢再往下想了。
她覺得現在看到的世界,就像海面上的船,它真正的面目,一直藏在深不見底的海里,超凡的出現就是個例子……
水,太深了啊。
疼痛將她的思緒扯回,此時的莫妮卡,再看閆宇時的目光,已然充滿了警惕與敬畏。
“該死,我早就該想到的。”
莫妮卡下意識看向尤金,心里暗恨不已。
她覺得這次是尤金的算計,老家伙肯定早就知道閆宇的身份,否則不可能給他顧問的名頭,而且在面對自己逼問的時候,他一直在閆宇的事情上含糊其辭……
感情是等著這一出呢?
好陰險的家伙。
法克!
如果不能爭取閆宇的原諒,納爾也不會罷休,他的態度會影響到莫妮卡背后的人,屆時為了消除怒火,緩和彼此關系,那個人肯定會把她當棄子丟掉。
種種思緒看似復雜。
可流露在表面上,莫妮卡僅僅發呆了幾秒。
當機立斷,她發揚了政客最擅長的……不要臉。
見她強忍著疼痛,驀得放下手,沖閆宇猛地彎下腰,顫聲道:“對,對不起,閆先生,請原諒我的魯莽……”
“沒關系。”
閆宇散去戰甲,接過納爾遞來的濕巾,擦拭著沾著鮮血的手:“不知者無罪嘛,以后記住教訓就行了,看你傷的挺嚴重的,趕緊回去看醫生吧。”
說著,他目光落在尤金手中的文件上:“只是這個……文件都簽下來了,好像有點麻煩啊……”
“請閆先生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莫妮卡連忙奪回文件,臉上掛著劫后余生的慶幸,懇切的說道:“請務必給我補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