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宮內三清殿西有一小樓,樓前一副楹聯。
左聯:凌云閣上望北雀,
右聯:仙弈臺前觀龍城
橫批:壯志凌云
此樓喚名凌云閣,是唐宮禁地,非但宮女禁軍不得入,甚至太子殿下李承乾之流都不能入。
能入此樓的只有二十五人,唐王與二十四名隨唐王征戰天下的名臣。
此二十四人又名二十四功臣,各個都是追隨唐王李世民三百年以上的忠臣老將,都是大唐國柱扛鼎的存在。
在此樓中,君臣之禮不在,唯有帥將之別。
樓中之人,各個都是唐王心腹,大唐仰仗,言語之間也沒有那么多規矩,甚至當面給李世民開玩笑也不在少數。
凌煙閣中,此刻茗茶彌香,香爐焚煙,三人坐在里面,正念叨著什么。
中間一個老者,身著皂色太宰衫,端著茶水,自顧自道,“杜老,老夫聽聞,昨夜圣上一夜未歸?”
白色儒袍的杜如晦道,“房相,這種事情你要問魏征,昨夜是魏征陪著圣上從大理寺回來的。”
第三個黑色長衫,面色剛毅的中年男子起身道,“房相,杜宰,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圣上那脾氣,我根本勸不住。昨天的事情你們也清楚,那玉帝咄咄逼人,提出要赦封涇河以南八百里的山神土地,這能讓他赦封嗎?一旦赦封那涇河以南八百里的地方,我們還管得住嗎?那些山神土地能按照咱們的旨意風調雨順嗎?到時候長安糧倉不保,怎么辦?”
房老道,“所以,圣上就怒火沖冠,獨自出去散心了?”
魏征念道,“房老,是不是圣上出去散心遇到了刺客?應該不會吧,圣上是宗師一品,比他高的也就大宗師和天象境那幾個老不死,那些老東西都認識圣上的,而且從來不敢對圣上怎么樣,應該沒有人敢對圣上不利吧。”
房老道,“遇刺倒沒有,不過圣上消失了一段時間。”
此言一出,杜如晦急忙道,“消失了一段時間,房老,您什么意思?”
房玄齡道,“我昨夜觀天下運勢,紫微星北一道詭星遮住了光,持續了足足兩個時辰。”
杜如晦道,“紫微星北遮掩住光,這么說來,圣上是遇到了高人?唯有高人才能遮掩住這紫微星象。”
魏征在一邊道,“兩位別亂猜了,這種事情,等下圣上來了,親口問一下不就好了嗎?”
魏征話語剛落,門外地方傳來了一道聲音,“唐王駕到!”
三人起身,羅列而序,唐王李世民身著玄雀黑袍,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李世民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凌云殿,皺眉道,“尉遲呢?”
房玄齡道,“回稟圣上,尉遲將軍正在隴右練兵。”
李世民道,“侯君集,秦叔寶呢?”
魏征道,“回稟圣上,兩位侯爺昨夜出城督查三萬龍武軍去了。”
李世民坐在了正主位,揮手道,“都是自己人,坐吧。”
“謝!”
“坐了,坐了。”
三人剛坐好,那房玄齡看了看杜如晦,杜如晦看了看魏征,魏征看著倆老家伙,暗道,我套能不能換個人欺壓,每次都讓我去問話,這要是圣上不爽,挨罵的又是我。
可魏征資格小,拗不過倆老人,只能起身道,“敢問圣上,昨夜散心可還好?”
李世民道,“一壺老酒,一場大醉,有什么好不好的,還有,你倆,有什么話直說,別老是讓魏征當傳話筒出來挨訓。”
房玄齡聽此,也不遮攔了,拱手道,“昨夜老夫夜觀天象,發現紫微星暗滅兩個時辰,不知道圣上是不是遇到了刺客?”
“刺客?”李世民笑道,“孤倒沒遇到,不過神仙,孤到時遇到了一個。”
杜如晦道,“神仙?圣上的意思是指玉帝那幫仙人?”
李世民道,“杜宰,玉帝是仙人,我說的是神仙,這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