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塊買一頭牛回去看著?以后家里有錢還好說,現在嘛……算了,杜構會瘋掉的。
房玄齡笑呵呵的,好像聞不到四周牲口亂七八糟的氣味,見杜荷一臉的糾結,給他解釋道:“其實,剛剛他說的不錯,那牛四貫還真不貴,這可是大牲口,買一頭回去至少可以多耕百來畝地。”
“那我也買不起。”杜荷從身上掏了掏,摸出一把銅板數了數,攤在手心:“房伯伯,你也看到了,我身上就這二十來個銅板。”
“哈哈哈哈……”房玄齡哈哈大笑,指著杜荷笑罵道:“你這小子少在老夫面前哭窮,老夫也沒錢。”
杜荷無聲收起銅錢,感觸頗深的搖搖頭:“唉,果然是馬瘦毛長耷拉鬃,窮人說話不好聽啊!”
房玄齡一個趔趄,差點沒栽地上。
尼瑪,老夫不就是說了句沒錢么,你一個小屁孩哪來那么多感悟,說的老夫像個為富不仁的鐵公雞一樣。
此時,房玄齡嚴重懷疑,杜如晦弄不好就是被他給氣死的。
一路感慨一路逛,不知不覺來到馬市,只見得到處都是一匹匹的健馬,毛皮刷的油光呈亮,幾個穿著唐人服飾的外族人吆喝著招攬客人。
不過,這次杜荷卻沒有再去問了,大唐的馬比牛貴了不少,牛都要四貫,馬就不要說了,兜里沒錢問了也白問。
就在杜荷打算跟著房玄齡離開的時候,一個大胡子商人竄了出來,操著一口蹩腳的塑料官話,神神秘秘道:“這位小公子,是買馬么,小人這里有一匹上好的戰馬,您要不要看看?”
“戰馬?”杜荷有些詫異,回頭看了看房玄齡。
戰馬在大唐可是禁止民間買賣的,養可以,但賣只能賣給官府,不能私下與人交易,否則買賣雙方都要被問責,輕的打板子,重的服勞役。
房玄齡則比杜荷淡定的多,不動聲色的四下看了一眼:“馬在何處?若你說的是真,錢不是問題。”
厲害啊,堂堂宰輔也會釣魚執法。
杜荷不禁佩服起房玄齡的職業素養,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胡子商人不知有假,只當二人是來挑選牲口的狗大戶,一邊引著二人往一處角落走,一邊不知死活的吹噓:“兩位貴人,不是小人吹牛,咱這馬,絕對是最最頂級的戰馬,買回去,不管是拉車還是騎乘,都能配上二位的身份。”
杜荷懶得跟一個短命鬼扯淡,不耐煩的說道:“廢話少說,馬在什么地方。”
“那邊,就在那邊。”胡子商人抬手指了一個方向:“二位請看,就是那匹白馬。”
順著商人手指的方向,杜荷看到一匹顏色灰白,高昂著頭顱的俊馬,窄胸長背,頭細頸高,就是毛色不怎么好,有些暗淡,一看就是沒經過很好的照顧。
杜荷皺了皺眉,倒不是同情心泛濫,而是覺著那匹白馬看著有些熟悉,體態特征,很像資料中記載的汗血寶馬。
“這馬多少錢?”有了這樣的懷疑,杜荷邁步向那匹馬走了過去,打算仔細看個清楚。
胡子商人伸出兩根手指,在杜荷面前比了比。
“嗯?兩百貫?”杜荷腳步一停,要是這么貴還是不要看了,買不起。
大胡子表情有些扭曲,訕訕說道:“小公子別開玩笑了,二十貫。”
“多少?”杜荷下巴差點砸到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