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很可憐啊,我把它買回去請個醫生好好看看,也許能治好也說不定。而且你老看它這體型,這長的跟騾子似的,這要是治好了,跑的肯定快啊。”
房玄齡無語,他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出如此奇葩的論調。
不過,算了,不跟這小屁孩爭了。
十貫錢而已,算不得什么大錢,就當是打賞小輩了,誰讓這小子是自己老友的兒子呢。
想著,房玄齡對著遠處招了招手,立刻有護衛跑了過來:“你帶著他回府上拿十兩銀子,就說是我答應的。”
“諾!”護衛看了大胡子商人一眼,慨然允諾,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大胡子也是個敞亮人,竟然一點都沒擔心拿不到錢,笑呵呵將馬的韁繩往杜荷手中一交,屁顛屁顛跟著護衛去了。
此情此景,不禁讓房玄齡感慨的對杜荷說道:“這馬,怕不是正道來的,你小子買下來,當心將以后此馬的主人找來與你算帳。”
杜荷得了好馬,心情不錯著哈哈道:“那房伯伯你可得給我打個證明,這馬咱們可是堂堂正正花錢買的。”
因為有了傷馬,杜荷便沒繼續跟著房玄齡閑逛,在其派出的護衛相送下回了萊國公府,一進家門,正在指揮下人收拾東西的杜崇就驚了。
“公子,你怎么買了匹廢馬回來。”
“崇叔,你不懂。”杜荷翻了個白眼,懶得跟杜崇多解釋,逮住一個仆役:“你,去找幾張紙來,再去拿根炭條。”
“哦。”仆役倒是個老實人,應了一聲去了,時間不大按照杜荷的要求,將東西一件不落的拿了過來。
杜荷接過之后,在杜崇一臉肉疼的表情下將紙鋪到地上,然后拉著白馬在每張紙上踩了一腳,拓下蹄印。
白馬雖然依舊是桀驁不馴的樣子,但卻頗通靈性,沒用杜荷費太大力氣就將四個蹄印拓好。
重新用碳條描了一遍之后,杜荷將其交給杜崇:“崇叔,你比照著紙上圖樣的大小,幫我每樣都打造兩個貼片,大概一分厚就可以,鐵片上每隔半寸打一個孔,就這樣,速度要快,我有大用。”
杜荷在家里折騰著打造馬蹄鐵,給馬穿‘鞋’子。
房玄齡在西市逛了一圈,買了些過冬用的柴炭之后也回來了家,用過午膳,煎好一壺茶與夫人盧氏相對而坐,感慨到:“老杜家里后繼無人啊。”
“此話怎講?今日杜府杜構前來請老爺,莫非是出了什么事?”盧氏替老房把茶斟上,關心的問道。
“杜構的事情倒是不大,就是杜荷那小子失手打了漢王,看在克明已故的份上,陛下倒不至于把杜荷怎么樣,不過后來嘛……”
房玄齡慢悠悠把西市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最后總結道:“此子做事太過隨性,雖然有些小聰明,卻不是個做大事的人,以后讓遺愛他們少跟杜家往來吧。”
風風雨雨幾十年,盧氏除了納妾的問題,其它方面都是以房玄齡的意見為主,只是想到杜如晦生前種種,幽幽嘆息一聲:“唉,都怪杜家嫂嫂走的太早了,否則也不至于讓杜荷這孩子如此疏于管教。”
房玄齡搖搖頭,沒再說什么,心中卻因為買馬一事,對杜荷失望以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