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看大門的,你全家都是看大門的。
……
皇宮大內,兩儀殿御書房。
長孫皇后相伴于李世民身旁,面帶憂色,看著正在揮毫潑墨的李二,不無擔心地說道:“二郎,杜荷的事情……是否有些過了,如此對待功臣之后,若是傳出去怕是有礙你的名聲。”
李世民停下筆,滿不在乎道:“怕什么,就算杜家小子滿世界去解釋,你覺得有誰會相信他?”
長孫皇后搖搖頭:“話雖如此,可是二郎就不擔心杜荷萬一無力破局?到了那個時候,難道你真的要把杜構派去利州?”
“真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李世民放下手里的筆,接過身邊老太監遞上來的帕子,一邊擦手一邊問道:“鴻禎,朕問你,你覺得杜荷會如何破局?”
“這個……”老太監遲疑片刻:“老臣不知杜奉御會如何破局,但如果是老臣面對這樣的局面,會第一時間來找陛下認錯。”
“哈哈哈哈……”李世民得意的哈哈大笑,轉而對長孫皇后說道:“觀音婢,你聽到了吧,朕并非沒給他機會,只要他老老實實來朕這里道個歉,杜構的事情未必沒有商量。”
長孫皇后苦笑:“二郎何必如此呢。”
“因為朕需要的是人才,而不是桀驁不馴,嘩眾取寵的趙括。”李世民起身來到窗邊,看著外面說道:“杜荷的確有些才華,不管是詩詞還是雜道都有所涉獵,但這些都是小道,平時用來游戲自是沒什么問題,可用來治國卻無任何一點用處。
所以,朕其實并沒有為難他,而是在教他做人的道理,如果他是個聰明人,就應該明白到朕面前服個軟并不丟人,若他如此做了,朕也會高看他一眼。”
“那如果他能從其它方面破開局面呢?二郎又如何說?”
“不可能!這就是必死之局,別說是杜構,就算是玄齡或者無忌去了利州,也只能勉強維持局面,想要出政績難如登天。”
李世民回答的斬釘截鐵,回身面對長孫皇后說道:“更不要說利州有武士彟坐鎮,那個老家伙就是個阿諛奉承之徒,自己能力不行,偏又喜歡嫉妒賢能,你說,這樣的情況下,以杜構的能力如何翻盤。”
長孫皇后也是較上真了,寸步不讓:“妾身是說萬一,萬一杜荷真有辦法破局要如何?二郎,不要小看了天下英雄,古有甘羅十二歲拜相,今日杜荷未必沒有能力破開必死之局。”
可能是女人神秘的第六感作祟吧,反正長孫皇后就是覺得李二旗插的太早,搞不好就要翻船。
李世民被懟的沒招了,繞了兩圈實話實說道:“朕上次就說過,如果杜荷真有其它辦法破局,朕便會將小十七嫁給你,一個堪比玄齡、無忌的少年俊杰,估計也配得上她了。”
長孫皇后突然有些可憐杜荷了,好像,似乎,可能……,不管他如何折騰,都逃不出自己男人的手掌心。
……
杜荷并不知道皇宮里發生的這段對話,此時的他正帶著自己的跟班杜安在東市亂逛,這邊瞅瞅,那邊看看,時不時把折扇抖開輕輕扇幾下,引得無數年輕女子頻頻側目,羨慕的周圍許多文人士子發自肺腑的:he……tui。
然后……。
“這位兄臺,敢問你這扇子是自何處所購?”
“……”
“哦,自己做的……,佩服佩服,兄臺大才。”
轉身,再次:he……tui。
杜荷懶得跟這幫人一般見識。
話說,裝·逼要是沒人羨慕嫉妒恨,與錦衣夜行有什么區別。
兜兜轉轉之下,一家比鄰東市市署的雜貨鋪子出現在眼前,杜荷眼前一亮,唰的將折扇一合,指著那家雜貨鋪道:“杜安,過去問問,看看他家有糖沒有,順便再問問產自哪里。”
杜安狐疑的皺起小臉:“糖?公子要買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