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什么人養什么鳥,武家兄弟趨炎附勢,護衛自然也是阿諛奉承之輩,程處默等人盡是武勛之后,所帶的護衛也都是長輩自軍中挑選的精銳,死人堆里打過滾的存在。
兩相比較之下,武家護衛四個加在一起都不見得能比得過人家一個,現在被二十多人圍毆,連慘叫都來不及,直接就被揍挺尸了。
眾護衛面面相覷,大感無趣,頗不盡興。
而正主兒那邊此刻也停了下來,沒辦法,武家兄弟身子骨若的可憐,若是讓紈绔們打個盡興,非出人命不可。
但就算如此,武元慶和武元爽也被揍的鼻青臉腫,嘴歪眼斜,癱坐的地上哭唧唧的模樣慘不忍睹。
程處默做為斗毆的發起人,抄著手往武家兄弟面前一蹲,呲牙道:“知道為什么打你們不?”
我知道個粑粑,老子沒招誰沒惹的坐著馬車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你們一群武瘋子上來又是砸車又是砸人的……。
武元慶想搖頭,被程處默拿眼一瞪,又開始點點頭,哭唧唧的咧了咧嘴:“不知,知,知,知不道啊!”
“到底知不知道!”有紈绔在一旁獰笑問道。
“知,知道,知道!”武元爽好漢不吃眼前虧,忍著疼飛快的點頭。
可憐,弱小,又無助!
“你知道個屁!”程處默毛茸茸的巴掌在武元爽臉上拍了拍:“小子,老子警告你們兩個,識相的別擋著老子們發財,否則……,別怪那天把你們兩個套上麻袋拉去填河,聽明白了沒有!”
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頓的武家兄弟拼命點著頭,盡管不知道為什么被揍,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擋了這幫武瘋子發財的路。
但現在這個情況,點頭就對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大不了事后再慢慢打聽。
應付走了程處默這幫兇神惡煞,武家兄弟互相攙扶著離開了這片傷心地,至于那幾個被打暈的護衛和車夫,懶得管了。
平時一個個嘴皮子賊利索,到了見真章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慫,這樣的護衛留著干什么。
一路上,兄弟倆絞盡腦汁的琢磨什么時候得罪過這幫子兇神,按說以他們的眼色,像程處默之類的頂級紈绔平時那都是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過去就上去陪個笑臉,這幫家伙礙于面子通常也不會跟他們倆一般見識。
可今天到底怎么了,見了面二話不說上來就動手,還說自己擋了他們的財路……。
想了半天沒有結果,武元爽靈機一動:“哥,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杜家的事情?”
“杜家?這怎么可能!”武元慶搖搖頭:“如果杜家有這種實力,能夠影響到這幫殺坯,半年前咱們倆就得從長安城滾出去。”
武元爽知道大哥說的是半年前第一次欺負杜荷的事,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這事透著古怪,要不咱們明天就走,馬上回利州怎么樣?”
是的,明天就走,長安城是不能再繼續待了,否則小命不保。
等了半天不見武元慶回答,武元爽有些納悶:“哥,怎么了?”
“二弟,咱們……怕是走不了了。”
走不了了?武元爽詫異的抬頭,卻見前路已經被一伙人給堵了,為首二人一個是長孫無忌家的老大長孫沖,另一個……另一個非是別人,正是曾經被他們欺負了半年的杜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