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這是杜構去利州當別駕,不知道的還以為杜家裂土封王了呢。
短短不足一刻的時間,這小子收下的賞錢加程儀怕不是已經超過三、四萬貫,這還不算皇帝和皇后賞賜的二十斤黃金。
有這么多錢,還當個毛的別駕,回家躺著吃都夠了。
崔氏兄妹呆呆看著一箱箱的銅銀不斷被人從車上抬下來,然后再搬到即將啟航的船上,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臉上就像是被人正正反反抽了幾十個嘴巴,火辣辣的。
對不起,貧窮限制了我們的想像,做為親戚,本以為自己家給一百兩銀子就已經很大方了,結果沒想到,人家都是特么實實在在的銅錢和黃金,起步價至少五百貫。
啥時候長安的程儀標準如此之高了?
話說,這杜構……這杜構到底是個什么身份,難道是皇帝陛下的私生子?
否則怎么會有如此大的排面。
躲在人群中間,杜荷也有些咋舌,捅了捅身邊的李恪:“老三,你爹到底在搞什么,這都好幾萬貫了……,不是說國庫里面沒錢了么,咋出手還這么大方。”
李恪笑呵呵的:“這是內府的錢,不是國庫的錢,不一樣。”
杜荷表情詭異:“你的意思是,這是私房錢唄?”
“嗯,你這么理解也沒錯。”
好吧,這萬惡的封建社會……。
“對了,你還沒說你爹到底要干什么呢,就算內府有錢,也不至于這么花吧,這都賞了好幾萬貫了。”
李恪轉頭四下看了看,突然壓低聲音:“我父皇說,糖霜,我皇室要占五成份子。”
“啥?”
李恪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噓,小點聲,具體的事情等你明天進宮再談,今天不談這些。”
好吧,好吧。
我就知道李二的錢不是那么好拿的。
果然,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糖霜有了皇室背景,以后倒是不用擔心有人來搶生意了,敢下手的,統統打死。
突然感覺有人在身后捅咕自己,扭頭一看卻是李怡。
杜荷第一時間捂緊了腰間的熏香球,警惕的道:“你想干嘛?”
李怡差點氣歪了鼻子,狠狠剜了杜荷一眼:“放心,本公主說到做到,送出去的東西絕對不會在要回來,不過……你要是敢把它弄壞了,本公主饒不了你。”
其實說起來也不怪李怡如此在乎那顆熏香球,杜荷在把熏香球贏到手之后曾經仔細研究過,結果發現,這個類似于渾天儀的小東西做工極其精致,整體可以分為三層,每層都可以按照不同的軸心來旋轉。
杜荷也曾想要將其拆開,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一想法,只因這小東西看似簡單,可真下手去拆你就會發現它好像本身就是一個整體,除非暴力破拆,否則根本無從下手。
就在杜荷與李恪、李怡閑聊的時候,杜構夫妻已經暈暈乎乎的被送上了水師派來的五牙戰船,一箱箱的黃金和銅錢也都被搬到了船上,而同時上船的還有各府派出的護衛,林林總總加在一起接近百人。
這些人的任務主要是護衛杜構夫妻的安全,有時間也可以擔負起利州糖廠的安全保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