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杜荷手指的方向,尉遲敬德老臉上露了出戲謔,喉嚨里發出一陣滲人的笑聲:“嘿嘿嘿……,陛下說了,只誅首惡。”
Zh……誅?
杜荷當時就毛了,跳著腳:“不是,我干啥了我,我就是唱個歌,我……”
“有什么話留著跟陛下吧,哈哈哈……”狂笑聲中,杜荷只覺身子一輕,直接被尉遲敬德那老貨提在手中,雙腳離地如騰云駕霧一般出了院子。
完了,死定了。
杜荷后悔的要死,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非得狠狠給自己兩個嘴巴不可。
讓你浪,這下好了,小命浪沒了。
你說你好好的唱那門子歌,消停瞇著賺錢它不香么,非特么嘚瑟,顯你能咋地,現在好,等著被掛在城門樓子上風干吧。
一路被尉遲敬德那老貨提溜著進了皇宮,看著熟悉的建筑和四周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杜荷欲哭無淚。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日思夜想踏入這個地方而不得,自己倒好,就差沒天天上這兒打卡上班了。
“啟奏陛下,杜荷帶到。”
頭頂上,尉遲老貨的聲音震得杜荷耳朵嗡嗡作響。
片刻,御書房中傳出李世民的聲音:“讓他在外面跪著!另外,蜀王李恪、梁王李愔,行為不檢,罰禁足一月,抄寫孝經百遍。”
說實話,杜荷之前真的很擔心李世民二話不說直接丟一個‘斬’,現在讓他跪著,不由心情一松。
跪就跪吧,沒啥丟臉的,入鄉隨俗嘛!
從打穿越的那天開始,杜荷就有這種覺悟,二話不說老老實實的跪到御書房門口,耷拉著腦袋,一副挨打要立正的態度。
跟著杜荷一同前來的李恪、李愔臉上表情并不比杜荷好多少,禁足還好說,可抄孝經百遍……,那是可是二十多萬字啊,可要了親命了。
……
渭河上,杜構夫妻站在堆積如山的箱子前面面相覷。眼看著已經過了午時,可是夫妻倆誰也沒有餓的感覺。
一貫錢六斤四兩,一萬貫就是六萬四千斤,擺在他們面前的是四萬三千貫,加在一起就是二十六萬八千八百斤。
以前沒錢的時候,天天為了錢發愁。
現在?現在有錢了,特么還是為了錢發愁。
不知過了多久,崔氏問道:“大郎,怎么辦啊?這么多錢,咱們到了利州放哪兒啊。”
杜構搖頭:“我也不知道。”
這話杜構還真沒說謊,四萬三千貫錢,滿滿當當塞了好幾間艙室,在碼頭的時候,上百人光裝錢就裝了不下小半個時辰。
“唉!”崔氏嘆了口氣。
回想之前在碼頭上的一幕,當著自家堂兄、堂妹的面,的確是挺有面子的,可現在嘛……怎么辦啊。
“大郎,要不等晚上停船的時候派個人回去問問二叔吧,這么多錢應該都是別人看在二叔的面子才送的,咱們不能就這么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