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人?見朕?
李世民當時就迷了。
怪不得總感覺在哪兒聽過東瀛人這個事情,敢情是特么東瀛遣唐使。
怪不得之前鋪墊,鋪墊,再鋪墊,合著這幫混蛋小子竟然把東瀛使團給打了。
這特么叫什么事兒啊,你們膽子還敢再大一點不。
東瀛就算再小,那也是大唐的屬國不是,派來遣唐使那就是朕的客人,你們這幫小子二話不說就把朕的客人給打了,還打的跟血葫蘆似的,這是要造反嗎!
李世民越想越氣,拍桌怒道:“杜荷,你好大的狗膽,竟然伙同程處默等人毆打屬國使團。來人,給朕把這混蛋拖出去,重則二十。”
杜荷有想過李世民知道這件事情會生氣,但沒想到會生這么大的氣。
眼瞅著門外涌進四五個禁軍甲士,如狼似虎就要來拖自己,連忙叫道:“陛下,陛下臣錯啦,臣再也不敢啦,陛下饒命,陛下,我爹為大唐流過血啊……。”
我去你大爺的流過血,這話都說了一百遍了,這次不好使!
李世民面如鍋底,看也不看杜荷一眼,這混蛋小子,不給他點厲害看看,以后不知道還能給朕折騰出什么花樣來呢。
關鍵時刻,眼愁著杜荷就要被拖出去御書房大門,一直沉默著的李承乾終于暴發:“等一下,父皇,兒臣有話說。”
李世民瞥了一眼李承乾,表情不怒自威:“太子有何話講,可是要給那個狗東西求情?朕警告你,這件事情跟你也有關系,別以為朕剛剛沒有罰你,就沒你的事了。”
說實話,李世民發怒的時候,就算李承乾身為嫡子,那也是有些怵得慌。
可看看已經被拖到門口,滿臉可憐巴巴,生無可憐的杜荷時,李承乾又再次鼓起勇氣:“父皇,臣兒并非是為杜荷求情,實乃杜荷找人毆打東瀛遣唐使事出有因,還望父皇明鑒。”
“事出有因?為了一己之私,毆打屬國使團還有道理了?”
李世民雙眼微瞇,語氣雖然生硬,心中頗感欣慰。
太子到底是長大了,知道替自己的手下說話了,今日之事拋開對錯不談,至少李承乾這一點做的讓他這個當爹的非常滿意。
身為人君,如果連守護自己部下的擔當都沒有,豈能服眾。
李承乾哪知道老頭子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單純的不想看到杜荷被打到屁股開花而已。
“父皇,若是無故毆打屬國使團自然是沒有道理,可東瀛使團若是無禮在先呢?若是東瀛使團狼子野心呢?父皇可知,東瀛人把自己的國家稱為日出之國,把咱們稱為日落之國?父皇又可知,他們把自己的皇帝稱為天皇,而把您稱為天子?
父皇,此事兒臣不敢撒謊,也不敢故意欺瞞,若父皇不信,可調閱弘文館中所存之前朝國書,看看那些目無君父的東瀛人是如何自高自大的。”
本以為說完這些,老頭子應該能夠生出同仇敵愾之心,結果李承乾怎么也沒想到的是,老頭子竟然“砰”一的聲重重一拳砸在桌上:“夠了!花言巧語,巧言辭令。來人,將太子與杜荷那狗東西一同帶下去,各打三十庭杖。”
“啊?!”杜荷當時就懵了,這咋還加了十板子?
李承乾也傻了。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干什么了。
“父皇,兒臣冤枉啊……”一聲慘叫過后,李承乾與杜荷雙雙被拖了出去。
御書房外,早有人抬來兩只條凳,杜荷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就被按了上去,下一刻后鞧一涼,褲子已經被扒了下來。
看著邊上小太監手里跟扁擔差不多粗細的棍子,杜荷都快哭了,轉頭看向李承乾,這小子挺夠意思的,竟然知道幫自己說情。
現在受了自己的連累,三十板子打過之后,估計年都過不好了吧?!
結果,杜荷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只見李承乾雖然跟自己一樣趴在條凳上,但屁股上卻比自己多了個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