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現在怎么辦,那杜荷分明是想要毒死我們,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一直坐以待斃?”大島正雄急的在屋子里團團轉,下意識忽略了額頭上滾滾而下的汗珠。
惠日此時早已陣腳大亂,雙眼盯著通紅的爐火喃喃說道:“我們還能怎么辦,現在外面全都是他們的人,就算出去了又能如何?就算能夠逃出杜家,難道還能逃出長安城,逃出大唐?”
“那也不能這么等死啊!”
大島正雄怒氣沖沖,跑到爐火邊鼓了半天勇氣,終是沒敢把手伸進去將燃燒的石炭拿出來。
圍著爐子轉了兩圈,想要將爐子推倒,剛一伸手就被燙的發出一聲慘叫。
“大島君,放棄吧,我們死定了,死定了!”
“是啊,放棄吧!我們逃不了的。”
“沒想到,自詡仁義的唐人竟然如此卑鄙,使用如此毒計來暗害我們。”
“媽媽,我想媽媽,我不想死在大唐啊……。”
……
房間里的東瀛人亂成一團,外面的杜荷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轉頭對正鄙夷看向自己的李恪說道:“我說我只是跟他們開個玩笑,你信不?”
“你說呢?”李恪抱著膀子,臉上每一根汗毛上都寫著‘不信’二字。
開玩笑?有這么開玩笑的么?
你這是玩命好吧。
東瀛人也夠倒霉的,怎么就撞到這么個貨手上了。
時間就這么一點點過去,房間里很快沒了聲音,李恪搖頭嘆了口氣,完了,死了。
長孫沖對著杜荷挑了挑拇指,滿臉的佩服:“果然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長孫沖佩服。”
其余人等或是鄙夷,或是糾結,總之看著杜荷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杜荷見眾人如此,索性也沒了與他們解釋的想法。
不相信老子是吧!
行,既然這樣,咱就不等了。
一揮手,對著幾個站在一邊的仆役說道:“開門,不等了。”
嘩啦啦……鎖鏈聲響,被鎖緊的房門片刻之后被仆役們從外面推開,外面眾紈绔或是閉眼,或是轉身,生怕看到什么慘不忍睹的場面。
然后,他們聽到了長孫沖的一聲驚呼:“艸,他們在干什么?!”
干什么?什么干什么?
紈绔們紛紛向房間里看去,卻見四個本應被炭毒毒死的家伙,正光著膀子,滿臉悲憤的看著外面,光禿禿的腦門上大汗珠子跟瀑布似的往下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