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惠日就是一個哆嗦,不由自主想起了上前被揍到半死的一幕,條件反射的向來人身后看去,尋找那個讓他記憶猶新,恨不能剝皮拆骨的射影。
李元昌也是一驚,望著好像要擇人而噬的程處默,色厲內荏的狠狠一拍桌子:“大膽程處默,你竟然辱罵皇族,你程家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你大爺,你李元昌也配說王法?!”程處默二話不說,擠進屋中一把薅住李元昌的衣領:“走,跟我去見陛下,我們到陛下面前說理去!”
“嘩啦……”
“住手,放開漢王殿下!”
“大膽,程處默,你敢毆打皇族?!”
屋內,李元昌的幾個護衛沒想到這位一言不合就敢動手,紛紛抽出長刀向程處默圍了上去。
便以此時,門外又躍進兩道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身影,二話不說,大腳丫子一抬直接踹在兩個背對著門口護衛的腰子上。
“我去你大爺的!”
“嗚哇……”
兩聲大喝,兩聲慘叫,兩個毫無防備的護衛直接飛了出去,砸到墻上再摔落地面,滾了兩圈再也沒爬起來。
余下兩個護衛看著來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李元昌余光瞥見進來的兩人,心中也是一聲哀嚎,竟然是程家老二程處亮,程家老三程處弼,這一對雙胞胎兄弟。
今日程處默心血來潮,帶著兩個弟弟和幾個家將跑來西市閑逛,想著能不能像杜荷那樣撿個漏,弄匹好馬什么的。
結果讓他沒想到了的是,剛進西市就聽有人在那邊吆喝賣煤爐子,好奇之下程處默便擠過人群跑去看熱鬧。這一看,頓時讓他氣炸了肺,那鋪子里賣的煤爐子上面竟然全部打有將作監的標識。
要知道,他老爹這會兒在漠北都快要被凍成狗了,將作監這幫孫子不想著快點把煤爐子打造出來送過去,反而在西市這邊大肆販賣。
這尼瑪是個人都忍不了,更何況向來以蠻不講理著稱的老程家人。
當下,程處默招呼了兩個弟弟,伙同幾個家將闖進了店里,然后便出現了剛剛的一幕。
李元昌眼瞅著護衛指望不上了,只能自救:“程處默,我乃皇親,你最好馬上把我放了,否則皇兄定會制你們兄弟一個大不敬之罪。”
“艸,憑你也配?大不敬,你以為你是皇帝嗎?走,跟我去皇宮。”
……
李元昌就這樣狼狽的被拖走了,至于惠日,沒人理他。
程處默早就把這個倒霉蛋給忘了,還以為他就是李元昌手下的普通師爺。
外面,幾乎程府家將早已經將店鋪控制了起來,煤爐子是肯定不能再賣了,之前圍觀的人群也散的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