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荷能說什么,總不能說我煩你爹,看著就煩,回鄉下就是想離他遠點吧。
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杜荷嘆了口氣:“我也是沒辦法啊,當初你爹讓我去將作監,我生怕自己干不好,給你爹丟人,于是禪精竭慮,冥思苦想,常常夜不能寐。
為了提高將作監的工作效率,我吃不好,睡不香,常常吃住都在將作監,好不容易將工作效率提高了十倍有余,結果積勞成疾,一病不起,吐血三升,不得不回到鄉下療養一段時間……”
杜荷侃侃而談,牛·逼吹的山響,正準備扯一句‘垂死病中驚坐起’什么的,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是么?朕還真不知道,在將作監只待了一天的你,竟然累成這個樣子。也罷,原本朕還打算讓你去大理寺任出任少監,現在看來,還是讓你繼續養病吧。”
咕嘟……。
杜荷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呲牙露出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對著滿臉壞笑的李怡說道:“好奇怪,不知道我是不是太過思念皇帝陛下,竟然出現了幻聽。”
“啪”,一只大手落到肩膀上。
“你沒聽錯,就是朕。”
杜荷當時就尿了,哭喪著臉轉過身,看著似笑非笑的李世民,呲了呲牙:“那,那個……陛下,您,您什么時候來的?”
“就在你說把長安城所有雞鴨鵝狗包圓的時候。”
杜荷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這下怎么解釋都沒用了。
你說我吹個牛容易么,怎以就撞到李二手里了。
“那個,陛下,剛剛,剛剛我就是跟十七公主開個玩笑,您千萬別當真。”
“那怎么行,萬一有人說朕虧待功臣怎么辦。”
李世民在李怡的虛扶下,坐到了桌案的后面,抬眼望著杜荷說道:“說吧,想讓朕怎么賞你,朕不是有功不賞,有過不罰的昏君。李元昌欺君罔上,虛言狡辯,朕已經讓他遞告老的折子了,你這個有功之臣,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敢有什么想法。
杜荷兩股戰戰,真的被嚇到了。
沒記錯的話,李元昌才十七吧?
告老還鄉……。
“那個,為陛下分憂是臣的本份,不敢言功,陛下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是么?”李世民嘴角輕輕一挑:“包括迎娶小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