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東宮實在太慘了,許多地方連墻皮都掉光了,琉璃瓦都碎了不知多少,知道的那是東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荒宅呢。
本以為老頭子會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結果沒想到,李世民卻搖了搖頭:“此事回頭再說吧,眼下大唐百廢待興,實在不宜大興土木,勞民傷財。”
“陛下仁德。”難得李世民高興,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掃了他的興致,就連魏征都沒說什么,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唯有李承乾比較失望,本待也跟著舔兩下,卻聽老頭子突然問道:“對了,朕的大功臣呢,怎么不見他過來?太子,這段時間杜荷不是一直在你那里么,怎地不見他過來!”
“呃……”李承乾吱唔了一下,表情有些扭曲。
“怎么,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嗎?”李世民雖然依舊笑呵呵的,但語氣卻重了一些。
“那道沒有,就是……杜荷好像前段時間惹到小十七了,這些日子正躲著她呢,別說皇宮,連長安城都不敢進。”李承乾摸摸鼻子,想到上元節那天杜荷的狼狽樣,心里不禁為他默哀了片刻。
可憐的家伙,估計現在快要被小十七給逼瘋了吧。
聽到事情涉及到了李怡,李世民有些尷尬。
剛剛還說杜荷是功臣呢,可這一轉眼,功臣就被自家閨女逼的連長安城都不敢進了,丟人啊。
好在長孫無忌及時開口:“哈哈……,陛下,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好了,咱們跟著摻和,搞不好,兩頭都給得罪了。”
“是啊,無忌說的是,那就算了,今天就不帶他了。”李世民就坡下驢,打了個哈哈將事情一帶而過,繼續說道:“玄齡、玄成,今日朕找你們過來,一來跟你們通報一下吐蕃人的事情,二來嘛,是關于春日祭祀的事情打算跟你們商量一下。”
說到春祭,房玄齡、魏征彼此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之前已經有消息傳出,說皇帝今年打算搞一場別開生面的春祭,也不知道這位是怎么想的,腦子抽了還是怎么著,也不知道體量一下手下這些老弱病殘。
正想著呢,卻聽李世民說道:“往年春祭,雖然都有皇室、勛貴耕作的例子,但大家都明白,敷衍的程度遠遠大過實際效果。所以朕今年打算改一改,就辦一場比賽吧,不分皇室還是勛貴,有一家算一家,都要參加,勝出者朕有重賞,可蔭其子一人。”
此言一出,眾人變色。
這年頭兒誰家沒有三、兩個崽兒,奈何爵位只能傳給長子,其余的兒子往往都得不到什么實惠。
想要再蔭一子,除非立有大功。
可功勛哪里是那么好立的,尤其是現在大唐已經收斂爪牙,不準備再對外動兵的情況下,更是難上加難。
“陛下,是不是賞的重了?”
“是么?朕倒是不覺得重,我大唐以農為本,重視農耕乃國策。”
“可是陛下,我等盡為文官,這耕作之事怕是力有不逮,與那些……”長孫無忌說著,看了一眼正在邊上無所事事擺弄手指的李孝恭一眼:“相比怕是根本沒有任何希望。”
李世民微微一笑,哪里不明白長孫無忌的意思,擺擺手說道:“無忌多慮了,朕既然有這樣的想法,自然會讓比試變的公平,你等無需太過擔心,回頭朕給你們看樣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