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有,沒有的話你是代表準來的?”李怡白了杜荷一眼,俏臉上飛起兩朵紅霞:“別忘了,萊國公是你兄長,你就是贏了第一,那也是替他贏的,蔭一子也是蔭他家的從子,不是你的。”
“欸?哎這不對啊,明明是我得了第一,怎么就成我哥的了。”
“你?之前你有爵位么?你有官位么?你一介白身要個蒙蔭的圣旨有什么用,難道還要我父皇給你主持分家產啊?”
好吧,說的好有道理啊。
可問題是我不是駙馬么?怎么就不能蔭一子了,好不講道理啊。
杜荷厚著臉皮想著,但卻沒跟小十七繼續爭論。
反正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用比較流行的話來說,他現在差的不是蒙蔭,而是老婆,連親都沒成要個蒙蔭回來屁用沒有,鬼知道等他有了第二個娃的時候,李二還在不在。
“二郎。”
“嗯?”杜荷看向欲言又止的李怡。
小十七有些猶豫,遲疑片刻,抿著嘴輕聲道:“做一首詩,好不好?”
杜荷眨眨眼睛,第一反應是拒絕,但李怡渴望的目光又讓他不忍心拒絕。
算了,反正已經抄了那么多了,也不差再多抄一首半首的。
點點頭:“行啊,你讓我想想……。”
兩人在一起嘀嘀咕咕,并未注意到,那些番國使團中有一個人悄悄走出人群,正緩步向他們走來。
祿東贊,盡管十分不想跟杜荷接觸,但祿東贊覺得為了吐蕃的未來,還是很有必要跟這個小家伙接觸一下的。
年輕人嘛,往往都是年輕氣盛,說不定自己激他幾句,他就能把曲轅犁的制作方式告訴自己,到時候吐蕃也可以像大唐這樣,用馬,用牦牛來增加耕地面積。
只是,到底應該找什么理由來刺激他呢。
賭斗不行,太突兀了。
諷刺不行,沒那個實力。
實在不行先套套近乎?
嗯,差不多可以,剛才他不是還追著自己要商量事情么。
不緊不慢的來到杜荷身后不遠處,正準備開口,就見杜荷背對著自己,往往遠處河堤那一片淡淡的綠色一指:“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He……tui。
你個臭不要臉的,會作詩了不起啊,祿東贊一個頭兩個大,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現在他提詩就頭疼,上次留下的后遺癥,短時間內估計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