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說什么。”惠日終于開口了,只是依舊死鴨子嘴硬。
“好吧!”杜荷嘆了口氣,對一邊的‘骨頭’招了招手:“你來跟他溝通一下,讓他知道什么是頑抗到底死路一條。”
“諾!”谷巖峰應了一聲,露胳膊挽袖子走了手上,手里還提著一根粗大的木棍。
結果,還沒等他靠近惠日,就被杜荷攔了下來:“哎,你干什么,我是讓你勸他,不是讓你揍他,這么大的棒子,萬一打死了怎么辦。”
谷巖峰咧了咧嘴,看了看縮在一邊的惠日:“俺,俺嘴笨,不,不知道怎,怎么溝,溝,溝……”
“通!”杜荷聽著費勁,替他說了最后一個字。
“昂。”谷巖峰重重一點頭,憨厚的笑了。
杜荷無奈搖搖頭,話說這老骨什么都好,就是一著急說話就結巴讓人頭疼。
“那你就用這個吧。”杜荷說著,隨手從自己后腰帶上抽出一個類似喇叭一樣的樂器,這是從青龍寺里面順出來的,當時看著好玩便隨意的插到了腰帶上,沒想到這會兒派上用場了。
“這,這個,是,是,樂器,俺不,不會,會,會……”
“用!”
“昂。”
明明用刑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結果硬是被搞四大金剛的老大搞出了喜劇效果,氣的杜荷哭笑不得,舉著手里的喇叭說道:“這東西叫嗩吶,我不說估計你也知道。
不過,你不知道的是,這東西其實還有另一個名字——樂器之神,在所有已知的樂器當中,它是唯一一件可以讓人從滿月一直用到頭七的樂器。”
谷巖峰一臉的迷茫,這跟審犯人有關系么?
滿月用到頭七是什么鬼?
不過想想杜荷總結的還真是精辟,慶祝孩子滿月的時候還真有吹這東西的,頭七的時候不用說肯定要吹。
惠日很是緊張的盯著杜荷,他的行為很反常,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有誰拿樂器來用刑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疑惑間,卻聽杜荷說道:“當然,我剛剛說的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東西聲音之大冠絕古今,會吹的還好,不會吹的,完全就是在制造噪音。
而你的任務,就是制造噪音,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反正只要看到那個混蛋打瞌睡,你就給我在他耳朵邊上吹,死命的吹,懂了沒有。”
谷巖峰莫名其妙的點點頭,雖然不理解杜荷的意思,但這個要求他還是能做到的。
惠日卻突然生出大事不好的感覺,人開始掙扎起來:“杜荷,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覺得不讓我休息,我就會怕你?”
杜荷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對著惠日擺了擺手:“我知道你不會怕,也沒指望你會怕。未來七天你們兩個就好好溝通吧,希望你們能夠喜歡上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