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還是原來的筒,人還是原來的人,不過里面的東西卻變了,黑漆漆的。
“這是火藥?”劉仁實把抱著小筒的文吏推到一邊,抄起一把筒里黑乎乎的東西放在手里看了看,又伸出舌頭舔了舔,看的杜荷毛骨悚然。
這家伙還真是生冷不忌什么都吃,早知道就應該往里面放點砒霜啥的,直接毒死丫的算逑。
“呸,呸呸,味道有點怪,二郎,你唬我,這哪里是火藥,一股子炭味,分明就是一筒木炭。”劉仁實吐掉嘴里的木炭粉末,翻著白眼,鄙夷的看著杜荷:“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為了坑我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杜荷很想知道以前的火藥是什么味,但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好奇心。
古代的煉丹方士腦洞都比較大,又沒有系統的教學資料,煉丹什么的完全就是想到什么就往里放什么。
保不齊左校署的‘火藥’里就被人放了砒霜啥的,自己要是死在這上面,那得多冤啊。
“行了,別廢話,趕緊走,否則信不信現在老子就讓你直接表演吞糞自殺。”狠狠瞪了一眼不斷挑釁自己耐心的劉仁實,杜荷決定等會兒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讓他充分意識到火藥的危險性。
走出隸屬于左校署的工坊,坐上馬車,杜荷一行人回到位于皇城西側的將作監總部,穿過寬敞的院落,來到后面那堵擋風的墻下。
一個穿著六品官服的家伙有些礙事,杜荷把他推到一邊,打量著高高大大的墻體,杜荷先是看了看谷老大懷里抱著的小木筒,然后又拍了拍結實的墻面。
墻面多少有些殘破,上面斑斑點點,傷痕累累,不知道有多少老貨在它面前折戟沉沙,這堵墻不僅僅見證了將作監的崛起,接下來,它還將見證冷兵器時代的終結,就是不知道十二斤黑火藥能不能把它給炸塌嘍。
好糾結,早知道在中校署那邊就應該多弄幾筒火藥帶回來,十二斤不夠就上一百二十斤,就不信弄不倒他。
正想著呢,身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在下軍器監監丞包正英,見過杜少監。”
誰?保證贏?還有人叫這名子?
杜荷一下子就驚了,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發現竟然是剛剛被自己推到一邊的六品小官:“你這名字不錯,保證贏,嘖,真有氣勢。”
“呃……”六品小官咧了咧嘴,尷尬的道:“杜少監誤會了,下官姓包,包袱的包,名正英,正義的正,英雄的英,不是保證贏。”
“嗯,都差不多了,念的快了誰能聽出什么來。”杜荷隨意的擺了擺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哎,你說你是哪兒的?”
包正英無語,只能又重復一次:“下官軍器監監丞。”
“軍器監監丞,那你跑我們這兒干什么來了?該不是想要刺探情報,或者挖墻角吧?”杜荷臉色一變,揮手間四大金剛同時上前將其圍在中間。
包正英都尼瑪被嚇傻了,眼瞅著自己被四個大腿比自己腰都粗的壯漢團團圍住,腦子里一片空白。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