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的宅邸占地頗廣,僅前面的庭院占地便達到四五畝,布置說不上雅致,倒是能突顯出閩越的風格,杜荷一路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一路跟著門房向后宅走去。
不驕不躁,不溫不火,既不因為寧氏的簡慢而發怒,也不因為顯赫的身份而驕傲。
寧氏也好,陳氏也罷,甚至是馮盎,其實也就那么一回事兒,都是家大業大的主兒,在沒有搞清楚自己的真實意圖之前是不會以命相搏,擅殺朝庭重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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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家跟那些土司、頭人不同,他們是穿鞋的,需要愛惜羽毛。
有這樣的底氣,杜荷自然顯得十分平靜,平靜的穿過庭院,平靜的面對寧氏仆役的指指點點,平靜的走進寧氏家主的書房,平靜到古井無波。
“寧氏,見過杜安撫使。”寧氏家主面對統領大軍的坤沙都能指點江山,揮斥方遒,但在面對杜荷的時候,卻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首先行禮。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安撫使,誰讓人家是堂堂的四品大員呢,只要一天沒有舉旗造反,見了朝庭的官員那就得低頭,別說李二派來的安撫使只有十六歲,就是派來一條兩歲的狗,那也得他先行禮。
杜荷象征性的點了點頭:“寧家主不必多禮,杜某冒昧來訪,打擾之處還望家主莫怪。”
寧家主打了個哈哈:“哈哈……,安撫使說的哪里話來,能得安撫使屈尊降貴,寒舍蓬蓽生輝啊。”
一番套話過后,雙方分賓主落坐,一旁有下人送上茶點又悄然退去,將書房空了出來,只余二人。
“杜安撫使,哦不,杜侍郎,不知杜侍郎今日拔冗前來,可有什么要事?”
杜荷并未與寧氏家主套近乎,反正這次來寧家也不是套交情的,沒必要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寧家主也明白這一點,索性把杜荷所有的官方身份都稱呼了一遍,意思很簡單,我并不是對你一點都不了解,有什么事情就好直說,典型的公事公辦。
“倒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寧家主,外面那告示是誰貼的?連杜某都不知道的事情,竟然被編排的有鼻子有眼兒,倒是讓杜某對竇州有些刮目相看。”
寧家主啞然。
我特么哪兒知道那是誰貼的啊。
這事兒你要問,問官府去啊,問我干·雞·毛。
“杜侍郎怕是問錯人了吧,告示牌立在州衙門前,除了州衙還有誰會在上面張貼告示?”
“那可不一定,在來嶺南的路上就聽說了,竇州百姓只知有寧氏,不知有朝庭,寧家主做為寧氏的掌舵人豈會不知是誰貼了那告示?”
寧家主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我去你大爺的,這是誰造的謠!
“杜侍郎這話是什么意思,寧氏可是守法的良善人家……”
“杜某沒說你家不守法,只是想跟家主求證一下,那告示的來源,既然家主也不知道那就算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