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很好,我很喜歡。”
不管黑珍珠值錢與否,至少在長安它是獨一無二的,李怡很喜歡,笑著收了起來:“對了,父皇為什么要罰你?剛剛你說我父皇差點砍了你的腦袋?”
舊事重提讓杜荷很是郁悶,有心不說又架不住小十七一直在邊上催促,索性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最后有些崩潰道:“這會兒估計滿長安的人都覺得是我把竇琮給弄死了,偏偏我還沒辦法解釋,真是冤死我了。”
李怡聽完撇撇嘴,大有替杜荷主持公道的意思:“怕什么,照你說的,竇琮就是個敗類,就算是你真把他弄死了又怎么樣,這樣的人多活一天,都是老天對弱者的不公。”
杜荷無奈搖了搖頭:“唉……,你不懂,這里邊的說道太多了,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竇琮再怎么說也是勛貴的一員,做錯了事也只能靠唐律來處置,而不是私設刑堂。如果誰都這樣,覺得某些人錯了,就找人進行暗殺,以后大家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那你擔心也是白擔心啊,再怎么說那家伙也已經死了。”
“是啊,人已經掛了,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杜荷聳聳肩膀岔開話題:“對了,你這段時間在忙什么呢,那幾家工坊還好吧?”
“當然啦!”說到工坊,李怡瞬間將竇琮的事情拋到腦后,圍著杜荷嘰嘰喳喳的說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水泥坊真是特別火,你離開之后到現在,又開了二十口窯,結果還是不夠用,我打算年后再開二十口。”
“……”杜荷無語,六十口水泥窯?!
開什么玩笑,長安什么時候有這么強的購買力了,水泥這東西受人歡迎不假,可能用得上的人家真心不多。
“還有還有,石炭坊你知道吧,我發現把石炭粉里面摻進一些黃土,和上水再壓成塊,就能制成石炭坯子,雖然不怎么耐燒,但至少那些石炭粉不會再白白丟掉了。”
看著小十七像得了糖果的孩子,不斷向自己炫耀,杜荷能說什么,只能苦笑說道:“看來還是你厲害,竟然連這么好的辦法都能想到。不過,提醒你一下,石炭坯雖然也能用,但是燒起來煙很大,一個不好會死人的。”
“啊~,真的?”
“嗯,現在咱們也不差那幾個錢,所以這生意能停就停下來,石炭粉能不用就不要用。”
杜荷不會忘記上輩子小時候,家鄉那邊因為燒煤粉死過許多人的事,一家人睡前好好的,結果第二天就全沒了。這樣的事情如果沒經歷過也就算了,明明經歷過,卻還要抿著良心賺這份錢,心里不安生。
“那,那好吧。”李怡多少有些不甘心,但發現杜荷態度堅決,倒也沒有繼續堅持。
看她委屈的樣子,杜荷知道不說點什么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