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等下好好睡一覺,我讓崇叔再找個醫生來給你看看。現在,馬上,立刻,閉上眼睛睡覺,要不公子我就真把你趕出去。”
得到杜荷的保證,小米第一時間閉上眼睛,一夜的寒冷與疲憊襲來,小姑娘很快睡著了,嘴角微微翹起,不知道做了什么美夢。
造孽啊!杜荷搖搖頭,轉身出門的時候,伸手在探頭探腦的杜安頭上抽了一巴掌,虎著臉說道:“你是不是傻,小米在外面跪了一夜,你就不知道早點進來叫我,我告訴你,這丫頭萬一凍出個好歹,你爹也保不住你,老子非打折你的腿不可。”
“公子,這不怪我啊,是小米不讓我叫的。而且……我也怕您是真的在生氣,要是您真生氣了,讓小米跪一夜總比其它體罰要好不是么。”杜安委屈的揉著額頭,叫起撞天屈。
他跟小米不同,知道杜荷不是那種刻薄的主人,說話什么的膽子自然大上許多。
杜荷被他說的一愣,哭笑不得的踹了他一腿:“就你廢話多,還愣在這干什么,還不快點去找醫生。”
“哎,小人這就去。”
杜安屁顛屁顛的跑了,杜荷頭疼的揉著太陽穴,這幫小家伙,真是越來越難對付了。
身后,躺在床上的小米放心的閉上偷偷張開的眼睛,聞著被子上熟悉的味道,沉沉睡了過去。
……
轉眼三五天過去,這一日,又是一個好天氣,風和日麗,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杜荷懷里抱著一把還沒有上漆的吉他,瞇著眼睛輕輕撥弄著琴弦。
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音響過,在琴師與木匠眼巴巴的期待目光中點了點頭:“還不錯,勉強合用。”
“呵呵,公子滿意就好。”琴師的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搓著手吱唔道:“那個,公子,這琴叫什么名字,小人一生制琴,從未見過如此,如此奇怪的款式。”
“這叫吉他,說它是琴也可以,說它不是它也不是。至于款式奇怪……,因為它是我發明的,以前從未在大唐出現過。”
“自,自己發明的?”琴師的笑容慢慢僵硬在臉上,能夠自己發明一件樂器的人哪個不是音樂界的宗師級人物,難道自己面前這個只有十多歲,年輕到離譜的杜家二公子,是一位音壇宗師?
“怎么,不相信?”杜荷似笑非笑的看了琴師一眼,仿佛為了驗證自己的話,手指輕輕撥弄之下,很快一首琴師從未聽過的旋律飄進眾人耳中。
琴師能夠制琴,自然懂得音律,否則如何調音。
所以杜荷只彈了一個開頭,琴師的臉色就變了,嘴巴張的老大,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不同于時下流行了千年的宮商角羽徽五音,完全是另外一條路子的音樂,偏偏彈奏出來的曲子同樣的優美。
看來,以后雙絕公子又要再加一絕,琴絕了。
當然,說不定把七樣都加上也可以,七絕公子,說起來也挺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