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沒什么,等他們把吉他做好了,我再教你好了。現在,公子餓了,去后面看看午膳好了沒有。”
看到小米這丫頭就煩,索性直接把她支開,等到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了,杜荷立刻起身叫過二娃和杜安:“走了,咱們出去吃。”
二娃、杜安:“……”
……
長安繁華依舊,朱雀大街上人來人往。
杜荷空著手走在前面,二娃和杜安分別提著兩壇子好酒,在后面跟著,再后面是警惕的四大金剛,一行七人穿行于長安街市,看上去就像是出游的富家公子。
經過當年穿越時那條街口的時候,杜荷停了下來,表情復雜的看著曾經跌倒過的地方低聲咕噥了一句什么。
杜安同樣在走神,故地重游,總覺得自家公子好像從那天摔倒之后有了很大的變化,那天之前的公子只知道吃喝玩樂,走馬章臺。
那日之后的公子,琴、詩、畫三項絕學傲視長安,硬生生以十六歲之齡,挑起整個杜家,南征北戰,闖下赫赫威名。
看著杜荷、杜安主仆二人在那里發癔癥,二娃與四大金剛滿頭霧水,想問又不敢問,憋的團團轉,差點直接得了便秘。
好一會兒,杜荷總算是恢復正常了,見杜安還有些神神叨叨,便過去踹了他一腳:“發什么呆呢,走了,去盧國公府。”
盧國公府,程咬金任職期滿,終于被李世民從漠北調回來了,杜荷做為晚輩,又與程處默交好,這個時候自然要去拜見。
與在嶺南見竇琮的時稍顯不同的是,進盧國公府不用拜帖,直接刷臉就好使,再把幾瓶珍藏兩年的好酒往程府管家懷里一塞,立刻換來管家熱情招待:“二公子,老爺有交待,您來了不必通報,直接去后宅便可。”
“嗯,行吧,我自己過去,你忙你的。”杜荷也不跟管家見外,大咧咧一點頭,把兩個小書僮和四大金剛往前院一丟,獨進去了后宅。
與杜家不同的是,老程的宅子明顯傾向于武夫,沒有那么多的裝飾,用粗獷二字就能形容盧國公府的全部。
穿過前宅,后宅杜荷也沒進,直接繞了個圈子奔向演武場,老程就是個閑不住的人,讓他在家里老老實實的待著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所以只要他在他,大部分時間其實都是在演武場練武,或者操練程處默三兄弟。
今日也不例外,離著老遠杜荷便聽到程處默三兄弟的鬼叫聲,吱哩哇啦的伴隨著老程的喝罵,來到演武場的入口,可以看到老程正將一根棍子當做長槍,追的程家三兄弟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好一個父慈子孝的場面,杜荷感動的熱淚盈眶,拍著巴掌高聲叫道:“程叔叔武功蓋世,威武霸氣!”
“哈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杜家小子來了。”老程被聲音吸引,哈哈大笑著把棍子往程處默那邊一丟,也不管大兒子被砸的直翻白眼,大步來到杜荷面前:“算你小子識相,要是你今天不來,老夫明日非打上你家去不可。”
“呃……”杜荷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程叔叔說的哪里話,小侄哪敢勞您的大駕,您看,我這不是來了么。”
“嗯!”程咬金點點頭,從管家手中接過帕子在臉上擼了一把,又抓起放在桌上的茶壺,一口氣灌進肚子,這才滿足的哈了口氣,呲著亮閃閃的大門牙說道:“坐吧,給老夫講講你在嶺南都干了些什么。”
又是嶺南,杜荷現在一聽嶺南就頭大,尷尬的咧了咧嘴:“程叔叔,咱今天能不聊嶺南么。”
“成啊,那就聊聊竇琮吧,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那竇琮曾經得罪過你,你也不應該背地里下手搞他吧。”
吧唧吧唧,杜荷已經無話可說了,繞來繞去,話題又繞回到竇琮的身上,也不知道這幫人都是怎么想的,怎么就都覺得那老小子是自己弄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