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晴小姐想看當然可以。”王琴師把手里還沒有做完的吉他放下,起身將掛在墻上的那把已經上好油漆的拿下來,遞到孫慕晴手里,笑著說道:“至于它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咱們長安城有名的雙絕杜公子。”
“杜荷?”把吉他接到手中的孫慕晴愣了片刻:“這吉他不會是他發明的吧?”
“不錯,正是杜公子發明的,老夫有幸能夠為他制作這第一把吉他,實乃一件幸事。”王琴師臉上露出仰慕的神色:“不瞞晴小姐和諸位,這吉他別看樣子與琵琶差不多,但旋律卻截然不同,音調也不是傳承無數年的宮商角羽徽五音,而是七音,至于這七音到底是什么,杜公子當時沒說,老夫也不清楚。”
七音?能進店里的,基本上都對音律有所了解,數千年傳承下來,宮商角羽徽已經深入人心,現在竟然有人把五音改成了七音,這……這是在開玩笑么?
孫慕晴也很驚訝,杜荷的名聲她當然聽說過,對他那句‘琴棋書畫詩酒花’也是一直耿耿于懷。
詩、詞、畫、酒,這幾樣已經聲名遠揚的自然不用說,但在琴的方面,孫慕晴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杜荷會比自己強。
畢竟連音律方面已經有宗師之名的爺爺都曾經說過,自己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在琴的演奏方面已經沒什么可以教給自己的了。
杜荷就算再厲害,難道還能比自己爺爺還厲害,比自己還要厲害,那么他的老師豈不是……。
凡是在某一個行業站到巔峰的人都會有一種驕傲的心理,孫慕晴也不例外。
出于驕傲,孫慕晴對琴師提出了質疑:“王師傅,這吉他真的有七音么?你會不會聽錯了?”
“不會的。”王琴師見孫慕晴不信,重新把吉他拿了回來,按在柜臺上,左手按住琴頸上的琴弦,右手輕輕撥弄。
‘叮叮咚咚’,隨著左手的移動,吉它發出與宮商角羽徽完全不同的音調。
這下,在場的眾人包括孫慕晴在內,不信也得信了。
只是……這吉他彈奏的方式好特別。
王琴師有些尷尬,訕訕一笑道:“晴小姐,諸位,不瞞大家說,其實老夫也不會彈這件樂器,只是那天看杜公子演示過一回,姿勢好像是這樣的,但具體的指法……諸位就不要問了,老夫也不知道。”
望著琴師抱著吉他的樣子,孫慕晴輕輕抿了抿嘴,心思復雜。
一方面是覺得杜荷在音律方面不可能超越自己,另一方面是驚訝于杜荷竟然能夠發明出與宮商角羽徽完全不同的音調與旋律。
這已經不是自己能比得的了,別說自己,就算是爺爺出手也未必能夠做到。
杜荷……,到底是一個什么樣人,或許,自己應該去見一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