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不跟大家伙玩了,全世界打生打死都跟他沒關系了。
所有人都挺開心,少了一個喜歡折騰的家伙,多了一個每日彈琴練曲,吟詩作賦的才子,這就很好嘛,年輕人就應該這樣,沒事兒跟一群老年人摻和什么呀。
一時間,彈劾的奏疏少了許多,整個長安城選擇性的把杜荷給忘了,像是沒有這個人存在一樣。
杜家老宅。
‘叮……’,‘嗚……’。
琴聲錚錚,狂放不羈,好似泉鳴;簫聲嗚咽,空靈自由,如泣如訴。
隱約間一陣豪邁的歌聲傳來: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歌聲漸息,琴音緲緲,唯有簫聲依舊,挽留,不舍,最終歸于平淡。
“杜兄大才,慕晴拜服。”孫慕晴手按琴弦,看著面前杜荷,目中異彩連閃:“只是不知兄長所做之曲是何名稱。”
“曲名笑傲江湖,乃閑暇游戲之做,當得不得孫姑娘如此夸獎。”杜荷搖搖頭,苦笑說道:“孫姑娘,我之前已經說過,在琴之一道上,并沒有什么可以教給姑娘的,而且單論琴藝,在下也不如姑娘甚多,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杜兄不是也曾說過人無完人。”孫慕晴巧笑倩兮站起來:“兄長雖說自己不精于琴道,但慕晴知道兄長欠缺的只是一些無甚大用的指法,若論起對音律大道的了解,慕晴不如兄長多矣。”
狐貍精,又想勾引我家男人!
負責吹簫的小十七把手中洞簫丟給身邊的宮女,來到杜荷身邊,笑著說道:“慕晴姐姐可不要再捧他了,某些人啊,最是受不得吹捧,否則啊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
“嘶……”杜荷咧了咧嘴,感覺自己的腰已經要不得了,小十七這女人,下手是真的狠啊,這下非青了不可。
孫慕晴掩口輕笑,對小十七打情罵俏宣示主權的行為視而不見:“十七公主,慕晴只是實話實說,可沒有半點吹捧的意思。您與杜兄接觸的時間長了,或許不覺得如何,但在外人看來,杜兄之才足以冠絕當代。”
“你看看,這才是公平公正,說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十七……嘶,李怡,你以后能不能不總是挑一個地方掐,給我留點面子不行么。”
同一個地方接二連三被襲擊,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