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岳不窮帶著眾人趕到。
“大哥,這些女人和孩子都交給你了。”
李昊鄭重囑咐道,“都是一些苦命人,咱們能救就多救一點兒吧。”
“二弟放心。我也是從窮人走過來的,若是沒有二弟,我們恐怕也不比他們好多少。”
岳不窮面容呈現憐憫之色,對這些人充滿同情,“唉!這天下的世道啊……”
“慢慢來吧,會越來越好的。”李昊淡淡說道。
岳不窮苦笑一聲,沒有再多說,而是拿出一個令牌,問道,“你昨天走的急,我還沒問你準備去哪里歷練呢?這是商行令牌,若是有需要,直接拿出令牌即可。”
“好!”
李昊接過令牌,道,“歷練先不急,我準備前往顧田縣一趟。”
“顧田縣?”岳不窮不解。
李昊從懷中取出幾件信封,遞給岳不窮。
岳不窮帶著疑惑打開信封,越是往下看,臉色也越來越盛怒,“狗官!該死!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是啊!該殺!不死不足以平民憤!”李昊淡淡道。
“二弟的意思是……可他畢竟是官啊。”岳不窮皺了皺眉,“你是華山弟子,若是被人發現,恐怕會……”
“那便不被人發現好了。”
李昊不以為意的道,“大哥,你不用再勸了,我意已決!”
“也罷,你心中有數便好。”岳不窮無奈,沒有再勸,更何況他的內心,也恨這樣的狗官,若非擔心自己的弟弟,也不會猶豫不定,他自己都想動手了。
“大哥放心便是。”
李昊告別岳不窮,徑直前往顧田縣而去。
顧田縣,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直至傍晚時分,李昊堪堪趕到。
李昊旁敲側擊,從各個百姓那里得到有關顧田縣縣令的一些消息。
顧田縣縣令,姓蘇,名青,乃是十年前的一名舉人,政績不好不壞,只是有些不思進取,得過且過的想法。
聽有百姓說,十年之間,這蘇縣令曾有數次升職的機會,但都被蘇縣令以德行不足,無法勝任而拒絕。
一個縣令,竟然不想著升官發財,簡直難以想象還會有這樣的人。
“蘇縣令,沒有太差的風評,也沒有太好的名聲,只是不思進取,不想升職……若是我不知道西楊寨盜匪之事的話,不知道這縣令的底細,恐怕也會被此人的形象所蒙蔽。”
“這蘇縣令恐怕不是不想升職,而是升職所得的利益,遠不如在這顧田縣所擁有的利益吧。”
“而顧田縣當中,這蘇縣令的名聲不好不壞,說明并沒有壓榨本縣的百姓,這蘇縣令,還挺聰明的。”
“那這巨大的利益又是從何而來?官匪勾結,販賣人口!”
“那這人口又是販賣到哪里?”
李昊沉思著,吃完飯,等到天黑,他拿起長劍,推開窗戶,身子一躍,從客棧窗戶中飛出,沿著房屋,一路向縣令衙門而去。
“這就是顧田縣衙門了。”
李昊進入衙門之內,找到一個巡夜的下人,逼問出縣令所住之處,一掌將之打暈,悄然來到縣令的房屋之外。
此時,縣令的房屋,燈火通明,兩道身影,在燭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
李昊運轉內力,耳朵動了動,聽到房屋內兩道身影的對話。
“……大人,情形似乎有些不對啊。”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人開口,眼眸中有精光閃爍。
“還用你說!約定好的時間是今天上午,但直到現在,他們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肯定是出事了!”大人冷聲道。
“但不應該啊,我就是擔心他們會被人發現,所以才讓他們把每次的信件都燒掉,甚至讓他們每隔一段時間換一個地方……如此小心了,結果還是出了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