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先生在王府做什么的?曉蝶伺候鐵先生時日也不短了,還不知道鐵先生是做什么的呢……”
“王府的規矩這么快就忘了?”鐵甲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低聲喝到。
“對不起……曉蝶不該多嘴……求鐵先生高抬貴手。”曉蝶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跪倒在鐵甲的面前。
鐵甲居高臨下,一眼山川幽谷,深不可測。連忙移開眼神,心中不禁懷疑,曉蝶是不是故意的?否則跪下的角度乍露的這么巧?
“好了,你出去吧,等我吃完了叫你進來收拾。”
“是!”
一夜悄然而去,蘇牧提著禮物坐上了馬車。馬車微微搖曳,緩緩的向張華子的院落走去。
在蘇牧抵達張華子院落的時候,一行近百人排著整齊的隊伍來到張華子的門外停下。他們每一個人都站著筆挺,禁行令止一看就是軍武中人。
但他們每一個都頭戴氈帽,下巴上留著一撮山羊胡須,身上還背著木質藥箱。燕王軍,是大渝國最精銳的軍隊之一,哪怕是軍中的軍醫也是要經歷嚴格的軍事訓練的。
平時不需要軍醫上陣殺敵,可真到了你死我活的時候,別說軍醫,就是火頭兵,輜重兵都得上陣殺敵。既然要上陣殺敵,禁行令止就必須訓練到位。
“燕王軍左旗軍八十軍醫,奉命前來報到——”
“來的這么快?”院門打開,一席面紗的張惜露出現在門口,“都進來把,師傅在里面等你們……”突然,張惜露聲音一頓,便看到一張討厭的笑臉。
蘇牧坐在馬車之中,對著張惜露露出了那只要是女人,就無法抵擋的溫柔笑容。
一行軍醫進入院中,張惜露盈盈的來到蘇牧車旁,“你怎么來了?”
“我來給你賠禮道歉啊。”
“有什么好道歉的?”張惜露疑惑問道。
“昨天過于孟浪,都把你給氣跑了,今天一早專程過來向你道歉。”蘇牧說著,自顧搖著折扇風度翩翩的走進張華子的院子。
進入院門的一幕,讓蘇牧微微一愣。八十個軍醫,齊齊的單膝跪倒在張華子的面前拜師。但要正常的拜師也就算了,可這群憨貨……
“我等奉命前來拜神醫為師,神醫在上,請受我等一拜。”
這一拜,拜的豪氣沖天,殺氣縱橫。你們這是來拜師還是來逼宮的?要不是張華子有身份有地位還有大佬氣度,換做一般人還不被你們嚇得落荒而逃?
一群殺才!
蘇牧心中忍不住唾了一口。
“好好,都起來吧,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跟在我的身邊,我會從最基礎的教起。蘇小友,你也來了?”
“嗯,昨天有些,冒犯了惜露姑娘,特地來登門道歉。神醫可以不用搭理我,就當我空氣就好……”
“蘇牧!”一聲嬌喝響起,張惜露滿臉通紅的盯著蘇牧背影叫到。
“惜露,要不我們進屋說話?”蘇牧臉皮賊厚,直接喧賓奪主的說道。
這么多人在場,張惜露臉上也燒得慌,冷哼一聲轉身跑進院中。
昨天被蘇牧氣跑之后,張惜露其實并沒有多么生蘇牧的氣,反倒是生自己的氣多一點。
回想起昨天的對話,太羞恥了。只要腦子正常的人都能聽出,自己問的問題哪一個不是在說自己。蘇牧會問撕開這層薄紗不是在清理之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