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這個原因,隱藏在張惜露靈魂深處的第二意識才迫不及待的暫時掌控一段時間身體,先殺了那個狗男人。
蘇牧有什么好?除了長得好看,家世顯赫,年少風流,才華橫溢之外,還剩下什么?值得你這么快的就芳心暗許?
但此刻,卻有天地異種攔路,殺了天地異種也不知道會不會引起隱患。要蘇牧背后有仙門的話,那殺他就得不償失了。
“鐵將軍,這才什么時辰啊你就叫了?平時也不見你報曉,現在還大半夜的擾民?”一個軟糯的喝聲響起,雖然聽著在罵人,但語氣中卻是滿滿的疼愛。
聲音越來越近,張惜露眼中一寒,身形瞬間再次化作黑霧消散不見。
一點燈光悠悠走來,青竹披著單衣,提著燈籠來到鐵將軍身邊。看到鐵將軍依舊死死地盯著張惜露消失的方向,腳下還抓出了凌亂的抓痕。
“鐵將軍,怎么了?剛才有刺客?”
“咯咯——”鐵將軍晃了晃腦袋,轉身,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又回到雞欄之中去了。
青竹想了想,最終還是否決了猜測,如果真有刺客,鐵將軍早就上了。也許是鐵將軍今晚上興致來了就是想高歌一曲而已吧。
第二天,影衛從曉蝶的房間中找出她的字跡,請府中專門能模仿字跡的高手模仿了一份似是而非的情報。一切準備就緒,蘇牧悄悄的帶著影衛出門了。
白馬寺是大明城外最為有名的寺院,依山而建,山上種滿四季常開的花樹。一年四季,香客都絡繹不絕。尤其是文人墨客更喜歡來白馬寺游歷,詩興大發的話便當即題詩一首留后人品鑒。
櫻花樹下,燕一化妝成中年文士模樣緊緊的跟著蘇牧,眼睛卻在時刻的掃視著四周警惕每一個靠近的行人。
“我說燕統領,我們是來游玩的,你這一臉抓賊的眼神會嚇著別人的,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了。”
“二爺,王爺可是再三交代的,一定要保護好你的安全。對了二爺,前面就是功德閣了,你說的易容高手在哪啊?怎么還沒來?”
“她?早就去了。”蘇牧搖著折扇悠然笑道。
功德閣是白馬寺的標志性建筑,一座十二層的琉璃寶塔,塔中每一層都放著一個個功德香龕。信佛的家庭,會遵從佛宗的喪葬傳統將尸體火化,有條件的把骨灰送到功德閣中供奉起來。
白馬寺的香龕管理費價格不菲,不是一般家庭能夠承受的。雖然說曉蝶每個月的例錢是五兩銀子,但要在功德閣供奉一個功德香龕基本上一年也剩不下多少錢。
人來人往之中,易容成曉蝶模樣的蘇牧分身一臉平靜的來到功德閣的深處,恭敬的來到供奉著她父母的功德香龕前面,雙手合十,虔誠禱告。趁著沒人注意,將一張紙條投入香龕之中。而后點燃一注香,恭敬叩拜之后站起身離去。
在曉蝶離開不就,一個身穿皂衣的青年男子從暗中走出,望著曉蝶的背影眼中精芒閃動。
他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耐心的等待,等到日近黃昏,白馬寺的游客紛紛下山離開,等到白馬寺的僧侶開始打掃寺院,清理留下的垃圾的時候,皂衣青年才來到曉蝶供奉的香龕前,快速取出里面的紙條塞進懷中。
而后隨著下山的人群離去。
“二爺,魚上鉤了。”燕一悄悄的來到蘇牧的耳邊說道。
“認得那個人么?”
“不認得,但弟兄們跟著他呢,跑不了。”
與此同時,皂衣青年在走過山腰的時候身形突然一晃。眨眼就消失不見,遠遠跟著的影衛頓時臉色一變。
但沒有慌忙追去,蘇牧重點交代,無論發生什么情況決不能自亂陣腳,你們自始至終都要裝作普通的游客。
影衛心中大急,但卻依舊慢慢的隨著人群緩緩的下山。來到目標消失的地方,隨意四下張望。這就是一條筆直的路,邊上是懸崖,右邊是密林根本沒有其他離開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