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很多事,是苦是樂在不同的情況下會有不同的答案。
讀書學習之苦,非感同身受者難以明白。但倘若在讀書的時候有紅顏相伴紅袖添香的話,那其中之苦也是羨煞旁人。
采藥也是很苦,身穿蓑衣,穿梭于深山密林之中,腳下崎嶇,周圍盡是灌木荊棘。稍有不慎還有可能墜落懸崖粉身碎骨。
但采藥最難的在尋找草藥,哪怕找到了一個草藥適合生長的環境,能不能有想要的草藥可能性也極低。許多采藥人,進山一次動輒數天。
食野果,飲山泉,穿梭于人跡罕至之地,提防于毒蟲猛獸。
但蘇牧和張惜露兩人,卻仿佛游戲人間的蝴蝶一般。對兩人來說,只要有彼此在身邊,無論何處都是天堂。
尤其是在野外,兩人的能力端是互補。張惜露野外生存能力強,她不僅能憑經驗找到草藥,也能憑經驗找到吃的。而蘇牧,作為混跡在深市的多年單身狗,一手易牙之術在這個世界也算拿得出手的。
什么野味在蘇牧手里都能變成一道佳肴。兩人生生將枯燥的野外生存,變成了野外郊游。
蘇牧的輕功很差,不,甚至可以說完全不會。張惜露對蘇牧毫不藏私,美其名曰為了能讓蘇牧跟上她的腳步,將師門輕功法門傾囊相授。
張華子要知道了,極有可能爆出一聲嘶吼——逆徒啊!
而蘇牧完美的表現再一次在張惜露的心底刷了一波好感。
對一個男人來說,顏值很重要,但比顏值更重要的是才情。文采這一方面,蘇牧已經不需要證明了。一首望亭觀景,至今還在大明城傳唱。
所以,蘇牧向張惜露證明了武學之道的天賦才情。什么叫過目不忘,一學就會?一學就會也就算了,還能舉一反三?
花了五年壽元,張惜露傳授的輕功蘇牧能在一天之內登堂入室。也能如張惜露一樣在空中虛度轉向,踏空換位。
兩人你追我趕,如仙侶一般穿梭在樹梢花叢之中。
“翻過這座山,后面就是孤陰之地,有三味藥就是長在孤陰之地的。”
“你沒來過這青嶺,你怎么知道山后是孤陰之地?”蘇牧與張惜露并肩站著,望著遠處層層疊疊連綿不絕的樹浪,一時間升起一種我欲乘風歸去的感覺。
“勘測風水也是我們醫者的必修技藝啊,有些珍貴靈藥必須長在風水寶地之中的。”
“我家惜露真博學,連奇門術數都懂。”趁機,蘇牧移到張惜露的背后,伸出手,將張惜露攔在懷中。
蘇牧瞬間感覺到張惜露的身體僵直了,第一次被異性這么親密接觸,身體自然的發出排斥反應。不過張惜露并沒有推開蘇牧,蘇牧臉上露出了壞笑。
又是一次大的進步,多這樣牽牽小手,摟摟抱抱,要不了幾天張惜露就習慣了。
突然,一絲警兆襲上心頭,蘇牧猛的回頭。眼神如劍的盯著密林深處,但卻一切如常。
“蘇牧,怎么了?”
“我剛才感覺好像有人在看著我,但回頭什么都沒有發現。”
“吱吱吱——”
突然,一聲吱吱聲響起,頭頂上,一只松鼠發出了緊張的叫聲,手中拿著堅果向前方扔去。
“嘶——”
突然,一陣勁風從身旁襲來,一條幾乎和樹葉顏色一模一樣的大蛇從樹冠中射下,對著蘇牧的肩膀一口咬來。
張惜露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蘇牧的劍已經出鞘。一劍寒芒,劍氣激射。
一劍刺入巨蛇的口中,又從七寸出刺出。劍氣噴涌而出,斬斷了不遠處如大腿般粗的樹枝。
“嘩啦啦——”
樹枝落下,驚起一群飛鳥。
蘇牧手中一震,劍氣外吐,被刺中的大蛇瞬間被劍氣斬成數斷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