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還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蟲子?”
“這不是蟲子。”張華子低沉的聲音響起,“這是蠱。”
“蠱!百毒蛇君?”
“這就不清楚了,百毒蛇君會制蠱下蠱,但會下蠱的不是只有百毒蛇君了。你跟我來!”
說著,領著蘇牧進了屋。
張華子一生研究的書籍已經被蘇城派人從百草堂搬了過來,整整一屋子的書看起來非常的震撼。
張華子熟絡的從書堆中找到一本古籍,而后快速的翻閱了起來。
“找到了!”
張華子拿著書冊來到蘇牧面前,“這種蠱叫癡情蠱,是南嶺黎族的一種蠱術,黎族女子會在成親之后將癡情蠱種在新婚丈夫的體內。
從此以后新婚丈夫就會對她癡情不改永不背叛。
而癡情蠱又是子母蠱,雙體一命,一人死,另一人也不會獨活。雖然聽起來很美好但卻又何嘗不是一種囚禁?
正因為如此作為違背了男子的意愿,最終在兩百年前黎族被一夜之間屠戮殆盡。
這種癡情蠱也就此絕跡……”
“癡情蠱?中了這個蠱是不是連人的意志都能更改,哪怕在旁人眼中丑陋無比的女人,中蠱之人也會覺得她美若天仙?”
“前提是那個女子身上有與之相配的癡情蠱,事實的確如此。
別說長得丑陋無比,就是面目全非也能讓中蠱男子視為瑰寶。”
蘇牧眼中寒芒閃動,“我算是明白了!”
“多謝神醫解惑,我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蘇牧說著,身形一閃便匆匆縱身離去。
蘇牧前腳剛走,經過精心打扮的張惜露從后院走來,卻只看到蘇牧離去的背影。
臉上燦爛的笑容瞬間消失,露出了一個惹人心疼的失落表情。
張華子看了眼徒弟,呵呵笑了。
“惜露,蘇牧是真的有事,他來是為了調查一種蠱毒的,可能在追查百毒蛇君吧。”
“哦!師傅,我給你去煎藥了……”張惜露驀然轉身走向院中。
剛剛進入院落,張惜露突然愣住了。
卻見一襲白衣的蘇牧正搖著扇子笑吟吟的看著她。
“你……你不是走了么?”
“人走了,卻把東西落下了,所以回來撿。”
“東西?什么東西?”
“我的心!不小心落在這里了。”
“你!”張惜露的俏臉頓時紅了,但臉上卻怎么也生不起怒意,露出了一抹嬌羞的笑意。
“你不是有正事要做么?別在我這耽擱了。”張惜露低聲說道。
“那,惜露,給我抱一下。”
蘇牧上前,不等張惜露有啥反應,一把將張惜露抱進懷中。
鼻子湊到張惜露的發髻輕輕一嗅,“真香……”
“桂花,夜香花,藍花,白蜜花……”埋在蘇牧懷中的張惜露突然不斷的說出一種種花的名字。
蘇牧笑了笑,“你用了這么多花香么?難怪這么香。”
“我說的是你身上有二十二種花香,至少是十二種不同香味的香囊……”
蘇牧的身體,僵直了。
這么靈敏的么?這是什么鼻子?
“你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多女子香囊的味道?你去青樓了?”張惜露沒有竭斯底里,只是用低沉柔聲的語氣問道。
“沒有,昨晚上還被百毒蛇君鬧了一場我哪有時間去青樓啊。”蘇牧和張惜露分開,掏出了手中的香囊。
“唉,像本侯爺這么優秀的男人,無論在什么地方都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那么鮮明那么耀眼。
你不知道燕地的風氣,這是我第一次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差點沒被香囊砸死。”
聽了蘇牧的解釋,張惜露偷偷松了口氣。
蘇牧的優秀還需要懷疑么?走在街上不被扔香囊那才不合理。只是……
“為什么你所有的香囊都沒拿,就拿了這么一個香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