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尚書抖了抖袖口衣袍,義正言辭的說道:“陳啟陛下,錢塘灣賊患之亂五年有余,禍害一方社稷,萬民悲苦不堪。天下賊首皆出自天門,錢塘灣亦是如此!”
說完穆尚書瞅著身旁文官訓斥道:“劉大人,您方才似乎在為錢塘灣的賊兇辯護,莫非那些禍害錢塘灣的賊兇,與劉大人您同出一脈?又或者說,劉大人是與那些賊兇有染?不讓您為何要包庇此等叛逆之人?”
“你,你休得胡言!”劉姓文官立刻辯解道:“下官所言乃是國法,你休要詆毀本官!”
武丞相對他微微揮手,示意他退回隊列,然后武達開口說道:“這錢塘灣的天門叛徒,多為忤逆之輩,著實該殺,此事不必再議。本相要奏的,是那蕭瑤母子居心叵測,大有擁兵造反之舉!此事非同小可,還望陛下及早提防!”
“笑話!”穆尚書大怒道:“蕭瑤母子剿滅錢塘灣南岸眾賊,收復14縣,斬殺貪官污吏,安置一方黎民百姓。如今錢塘灣南岸再無匪患,連山賊流寇都被剿滅得干干凈凈,萬民這才得以安居,昔日荒蕪田地這才得以重新開墾耕種。倘若這就是居心叵測,為眾位朝臣所不容,那本尚書倒要問問,倘若他蕭瑤母子是天門中人,你等還會這般說法?”
武丞相怒斥道:“穆若何,本相知你向來對我天門不滿,但請你公私分明,莫要助紂為虐,誤了我大舒朝廷的社稷江山!”
穆尚書對著皇帝拜道:“陛下,武丞相有打壓非天門將官之嫌,請陛下明鑒!”
武丞相大怒,指著穆尚書說道:“你……你休要胡言!”
這時皇帝開口說道:“合肥之圍得解,蕭瑤母子功不可沒,朕賜他二將沿途行所有軍政大權,她們便有權罷免不稱職的縣吏。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說完皇帝厲聲道:“傳朕旨意,擢升蕭瑤為我朝詔討都督,暫管錢塘灣所有收復之地,主持各縣所有軍政要務!誰再敢詆毀蕭瑤母子,朕絕不輕饒,退朝!”
“陛下,陛下……”任武丞相如何呼喚,皇帝依舊不予理睬的離開。
群臣做拜:“臣等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走后,文武百官站在大殿里議論開來,誰也不曾離開。合肥之圍解后,齊國公便直接回了朝堂,他這一次在朝上一言不發,可見是先有自知之明。
“咳咳!”齊國公咳嗽了一聲,隨后走到武丞相的跟前說道:“蕭瑤母子乃是陛下親手提拔之人,丞相又何必找陛下的不快?”
武丞相皺眉道:“難道就任由那蕭瑤在錢塘灣南岸做大?”
齊國公答道:“如今老太師已經不在,再也沒有神算子來庇護我天門!天下風起云涌,十三州亂局已成定數,我天門將何去何從,得要從長計議!那蕭瑤母子能在錢塘灣南岸站穩腳跟,轄制余杭部賊軍不敢動,于國于天門,皆乃好事一樁!丞相你就別添亂了!”
說完齊國公帶著眾列武將離開,身后武丞相愣在原地,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