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國公一家吃完宴席后,高高興興的拜別,這一趟對他們來說是圓滿而歸。
蕭涵站在府門外的臺階上,他瞅著淮陽國公的車馬遠遠離去,嘴里輕聲問道:“母親,您該不會乘孩兒不在的時候,對淮陽國公應允了什么事吧?”
蕭母微笑道:“你我母子相依為命,大小事宜母親都會和先行商議,怎么輕易應允別人什么事。這朝局紛亂,各家府邸暗懷鬼胎,娘可不想再成為陛下的棋子,怎會沒有提防!”
蕭涵瞅了蕭母一眼,隨后轉身回府時,對著跟來的母親邊走邊說:“母親,您用不著一副胸有成竹樣子,孩兒并不怎么喜歡這個陳玉嬌。”
蕭母聽的已經,她停下步子吃吃的問道:“不是吧?她這么漂亮,這么溫柔斯文,又大方得體的……”
還不等蕭瑤把話說完,蕭涵就直接走上了前去,似乎對這些話題沒有任何興趣。
蕭母立刻開步追了上去,她朝著蕭涵嘀咕道:“娘不管。這淮陽國公一是來拜府,二是替陛下來邀請咱們參加京城南郊的皇家冬獵,咱們可不能駁了陛下的顏面。”
蕭涵冷漠的答道:“冬獵孩兒可以參加,但是孩兒有一個要求。”
蕭母問道:“什么要求?”
蕭涵轉過身來,認真的回答道:“無論是誰,哪怕是陛下親自說出口,只要是涉及我與陳玉嬌的事情,母親萬不可答應。”
蕭母怒斥道:“說到底,你就是忘不了那個穆婉容!”
蕭涵沒有說什么,只是拉起母親的手,繼續往府里走。
來到后院的時候,蕭瑤拉住孩子,然后說道:“行了,你用不著跟娘扮沉默,娘答應你就是。但你必須告訴娘,你是不是還想著跟穆婉容有進一步的機會?你要是非穆婉容不娶,娘可以來想辦法!”
蕭涵搖頭道:“不!凡事不可強求,一切隨緣便可!孩兒哪怕是孤老一輩子,也不愿讓母親去求任何人,因為母親您對孩兒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蕭瑤聽得心里暖暖的,她伸手將蕭涵摟在懷里,然后親著他的額頭說:“你可真是娘的好孩子!”
寒冬臘月,大雪紛飛的清晨,皇帝鸞車出行,群臣車馬尾隨其后,武將左右護衛,一行浩浩蕩蕩的開撲南郊獵場。穆婉容隸屬右翼拱衛大軍,她策馬和大軍統帥司馬膽并肩而行,從蕭涵的面前堂而皇之的經過,甚至都不和蕭涵打招呼。
蕭涵凝視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霎那間穆婉容回首看了蕭涵一眼,目光里竟然充滿了質疑,也略帶不屑。僅僅只是看了這么一眼,隨后穆婉容依舊半句話都沒有,繼續陪著司馬膽率領大軍護衛著走上前去。
蕭瑤愣愣的說道:“這個穆婉容,自從傍上梁王府的世子,就變得目中無人了,碰了面都不正眼瞧咱們了。娘現在是打心底不喜歡這個穆小姐,太勢利眼了!哦,涵兒快回頭看,玉嬌小姐騎馬來了!”
蕭涵聞聲回頭,只見陳玉嬌弱小的身軀騎乘白馬一匹,快馬飛奔而來。她身穿一套白絨絨的外衣,看起來更顯得冰心玉潔,氣質非凡,以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在兩位兄長的陪同下滿臉歡笑的來到。
“國公爺,侯爺,玉嬌來也!”
“好,好好好!”蕭母喜歡的不得了,她連連贊嘆道:“哎呀,玉嬌小姐可真名不虛傳的奇女子,不僅穿扮得漂亮,這騎馬的功夫可是連本國公也自嘆不如啊!”
淮陽世子拱手道:“國公爺謙虛了,我家妹妹哪能和您相比,差遠了。”
蕭母笑著說道:“世子可真會說話,客氣了!”
淮陽世子拜道:“我父親陪著陛下走在前面,在下攜兄妹,替父親陪國公爺您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