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饒有興趣的答道:“錢塘王但奏無妨!”
“謝陛下!”蕭瑤說完站直身體,表情平靜的說道:“我兒漢中侯蕭涵,早于三年前便贈了穆府千金定情信物火鳳劍。這司馬膽為了那一句讖語,處心積慮的要得到穆婉容,明知穆府千金與我兒蕭涵情定終身,卻依舊蒙蔽陛下,私下來求陛下賜婚,奪走我兒之心愛之人。司馬膽犯有欺君之罪,不僅玷污了穆府千金的名譽,也令我錢塘王府蒙羞,還請陛下為我等做主!”
“蕭瑤!”梁王怒斥道:“你不要顛倒是非!我們所有人昨日才知定情信物之事,你休要血口噴人!”
“是嗎?”蕭涵突然開口問道,隨后走出隊列來到蕭瑤身旁。
皇帝笑道:“看來漢中侯有話要說呀,呵呵!”
司馬膽怒氣沖沖的出列,他指著蕭涵大罵道:“蕭涵,陛下面前你休要陰陽怪腔。我司馬膽以我祖先的名義發誓,我此前絕不知信物之事,若有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蕭涵冷漠的答道:“你是不知情,可不代表你父親也不知情。”
梁王聽完一愣,隨后剛想說些什么,卻被蕭涵搶先提醒道:“梁王,你最好不要亂發誓,否則說了假話定遭陰陽反噬!”
梁王是老江湖,他自然是怕陰陽反噬,轉而說道:“早贈了信物又如何?陛下御賜婚約乃是事實,而且前番陛下已駁回你娶穆婉容的請求,你依舊忤逆陛下去強搶。你這便是堂而皇之的忤逆陛下,其心可誅!”
蕭涵追問道:“這么說,你是默認了你的欺君之罪?”
梁王冷著臉說:“本王何曾欺君?”
蕭涵答道:“你慫恿司馬膽去蒙蔽陛下求賜婚,不是你欺君那是誰欺君?你若想辯解那是司馬膽私下做主求賜婚約的,那也是百搭,因為你未曾阻攔,同樣欺君。”
泰山老祖搭腔道:“漢中侯,你光天化日之下大鬧京城,強搶穆婉容,如此忤逆陛下,你認罪否?”
蕭涵答道:“事情分先后,梁王欺君在先,說好了這件事再說本侯之事也不遲!”
泰山老祖怡然自得,他微微揮動了下寬大了袖口,然后說道:“梁王,你只是為了給孩子尋一門好親事,這才忽略了信物之事!認了吧,沒什么的。”
梁王立刻作答:“回大宗師,本王不敢有任何欺瞞。我兒求陛下賜婚時,本王的確知道有信物之事,也的確有所忽略。但這并不能成為蕭涵大鬧京城搶婚的理由,尤其是錢塘王府的囂張氣焰,讓臣府上顏面當眾丟盡,還請陛下為我等做主。”
皇帝問道:“梁王欺瞞了朕,群臣覺得該當如何責罰?”
泰山老祖拱手道:“回陛下,此乃小事一樁,罰梁王一年俸祿即可!”
“小事一樁?”蕭涵冷笑道:“本侯并不這么認為!”
泰山老祖冷著臉問道:“漢中侯有何高見?”
蕭涵答道:“本侯不才,也粗懂一些陰陽決,早已算出我與穆府千金那夫妻宿命,故而初見面便贈了定情信物。然而早年老太師曾有言,說穆府千金乃母親天下之象。臣對陛下和朝廷忠心耿耿,即便對穆千金牽腸掛肚,也不敢冒讖語之大忌,對穆婉容作親近之舉。天下忠臣皆會如臣這般,對穆婉容避而遠之,以表忠心。然而梁王府卻不是這樣,好似偏偏沖著那句讖語而來,不顧一切的想要迎娶穆千金過門,其心可誅!”
梁王大怒道:“你……你休要血口噴人!”
蕭涵冷笑道:“你梁王在豫州擁兵一方,反賊徐王與楚王時有犯境,你從未出兵御敵。而豫州境內的賊匪,你卻剿匪積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乃保存實力,擁兵自重。如今你算盡機關,處心積慮的要得到穆婉容,圖謀之舉昭然若揭!本侯早已掐指算出,你日后定會叛我大舒朝廷,你該當何罪?”
梁王撲通一聲軌道,他連連叩首道:“陛下,蕭涵這小兒一派胡言,于朝中污蔑臣之名譽。請陛下為我做主啊陛下,臣對朝廷絕無二心,絕無二心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