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靈州的官道上還算勉強太平,就算有些蟊賊……但看到楚齊光一行人鮮衣怒馬、無懼嚴寒,立刻就是遠遠避開,并不招惹。
而離開靈州,一路上通過雍州前往蜀州時,越是往西,一行人就越是感覺到了荒涼、破敗。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有哭喊聲傳來,接著又戛然而止,楚齊光一行人駕馬加速跑去。
就看到一輛馬車倒在了官道旁,二十多名手持刀劍的土匪正翻查尸體、搜弄財物。
聽到又有馬蹄聲傳來,他們往楚齊光一行五人的方向看來。
領頭的土匪看到這一幕,招呼一聲,立刻領著五騎圍了上來,身后的其他土匪則奔跑著跟上。
看著地上那些尸體,郝香彤怒氣沖沖道:“土匪?”
楚齊光微微掃了這群土匪一眼,便淡淡道:“太弱了……陳剛、郝香彤,交給你們練練手吧。”
因為擔心傷了馬匹,兩人干脆下馬對上了土匪,一旁的楚齊光、張繼天、張海柱則為他們掠陣。
呼喊聲連番響起,紅色的鮮血在白雪上撒開。
陳剛和郝香彤斬殺了第五個土匪后,剩下的土匪們便呼喊著四散而逃。
楚齊光揮了揮手,張繼天無奈地嘆口氣……便如同一道閃電般竄了過去,所過之處層層白雪爆開,一名接著一名的土匪被震斷了心脈倒在地上。
張海柱在一旁看著心道:‘張繼天明明是第五境的武者,但為什么這么聽楚哥的話呢?總感覺……他們倆的關系有些奇怪。’
接下來一路上他們又是遇到了兩波土匪,一波看到他們就遠遠退開了,還有一波則是沖了上來,再次被楚齊光一行人絞殺。
郝香彤看著倒在地上的尸體,嘆氣道:“雍州……這么亂嗎?”
張海柱以前就是雍州人,此刻他騎在馬上,看著大片大片無人耕種的荒地,面沉似水。
只聽他冷冷說道:“雍州歷經數年大旱,又遭遇了之前白云教的兵亂,各地官府卻只知盤剝百姓,逼的百姓們只能棄田逃走成為流民,有些流民就漸漸成了土匪。”
一旁的郝香彤好奇道:“朝廷就不管嗎?”
張海柱說道:“他們官官相護,朝廷派來的清官過不了幾年也變成貪官了。”
大族出生的張繼天開口說道:“貪官污吏只是一方面,雍州最大的問題是宗室,這里可有大漢十五州里最多的藩王。”
楚齊光拿出地圖看了看說道:“快走吧,今年晚上得趕到下一個驛站。”
……
深夜時分。
澤山驛內一片漆黑,只有一盞忽明忽暗的燈籠掛在門前,朝著四周圍釋放著一層朦朧的黃光。
就在這時,有馬蹄聲自黑暗中響起。
一道黑影輕手輕腳地打開門板,就望見昏暗的月色下,一行五騎靜悄悄地立在了驛站的大門外。
一股廝殺不久后的濃烈血腥氣亦隨之撲面而來。
張繼天的聲音隨之響起:“這里是澤山驛嗎?我們是鎮魔司的南下公干,過來投宿,你們還不快快準備晚膳、熱水、草料……”
黑影緩緩走了出啦,痀僂著身子說道:“本人澤山驛的驛丞,五位老爺里面請……”
看著這老者的模樣,張海柱突然皺了皺眉,輕聲說道:“這人好像一直踮著腳走路,而且屋里一片漆黑,他怎么一點碰到東西的聲音都沒有。”
一旁的楚齊光卻是冷冷一笑:“海柱,你和陳剛、郝香彤留在這里,我和張繼天進去。”
張繼天愣了愣:“啊?我……我?”
楚齊光說道:“不好好磨練磨練,你怎么考好武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