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齊光踏出佛界之門,迎戰李妖鳳之前,白石河便已經魔化,正被李妖鳳以《無相劫》進行祭煉。
只不過因為楚齊光的突然出現,煉化并沒有徹底完成。
而隨著李妖鳳的消失,他也沒打算將魔化后的白石河留給對方。
此刻的白石河就像其他血海中的魔物一樣,伴隨著一陣清風拂過,化為了一陣塵埃消散在了大氣之中。
雖然在魔化的那一刻,真正的白石河已經算是死了,但此刻的楚齊光望著這幅場景,還是嘆了一口氣。
不久之后,伴隨著玄寂山山頂的異象逐漸消失,山上的朝廷軍隊才敢靠近上來。
接著白石河陣亡的消息便好似一股颶風,席卷向了整個蜀州大地,引起了無數人的震驚。
這名支撐蜀州局勢多年的入道武神,早已經是深入人心,是無數人心中的定海神針。
伴隨著他的死亡,原本稍稍平靜下來的蜀州,似乎又變得動蕩了起來,為如今的田稅改革和來年的南征畫上了一絲陰影。
在那連綿的群山之中,無數妖魔鬼怪似乎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
永安18年,十月。
大雪山深處。
滿是瑩瑩青光的奇異空間內,地面上是一股股混沌的氣流。
記載了《龍象大自在力》的玄武脊骨前,能看到幾名氣質各不相同,卻都散發出一股股強悍感的人。
其中妖僧密思日、來自草原的寧海王站在了一起,顯然是一撥人。
另一邊則是一襲紅衣的李妖鳳,皇天道的前教主張心晦,以及一名身材干枯的老和尚。
老和尚看上去就像是一節枯萎的樹枝,連忙上皺紋密布,兩道白色的眉毛又長又粗,一路從眼眶上方長了下來,垂在了他的臉頰兩側。
那老和尚不停看著眼前的玄武脊骨,盯著上面的《龍象大自在力》,眼中似乎有淚光浮現。
接著他嘆息一聲問道:“無色他……被楚齊光打死了嗎?”
看到李妖鳳點了點頭,老和尚又問道:“他是死在佛界的嗎?”
李妖鳳說道:“他死之前,在佛界化為了魔佛,但是被楚齊光控制住了,現在恐怕已經成為了楚齊光的傀儡。”
李妖鳳的語氣之中帶了一絲難得的客氣,顯然眼前的老和尚非同一般。
而聽到李妖鳳的這番話,老和尚的眼中波動了一下。
只聽他喃喃說道:“本來人世間的一切都已經跟我沒有關系,就算鬧得再大貧僧也不會出來。只求一生一世抵擋魔佛,封印佛火,為天下蒼生留下一線生機。”
“但如今天機有變,貧僧也只能出來看一看了。”
一旁的張心晦聽著這和尚動不動就是世間、蒼生、天機……只覺得對方口氣、架子都大得離譜,心中不斷猜測著對方的身份。
老和尚接著說道:“無色化身為魔,說明他被逼到了死路上了。這個楚齊光,如此厲害嗎?”
李妖鳳點了點頭:“很棘手。”
聽到這番話,遠處的妖僧密思日皺眉道:“我和楚齊光交手過,算得上是不分勝負。”
“要說身手不錯,那的確是不錯,但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如何也稱不上棘手吧?”
皇天道前教主,張心晦驚訝地看了密思日一眼:‘這妖怪的實力和楚齊光不相上下?’
一時間,他看向對方的目光變得有些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