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貴神情寫滿了沉重,如今兩位超能者的戰斗,讓他深深發覺自己與二人的差距。
哦不對,這兩人是異能者,我是超能者,體系都不同。
“小田,我們走不走?”
孫宏趁著那頭還在戰斗,艱難的爬行到田貴身前,小聲問道。
田貴無奈的白了他一眼。
老大,看到我臉上這根黑色繩索沒有?
要是我敢動,說不定就跟甩腳底這根針同樣下場。
三十歲的人了,還看不清場上形勢嗎。
他表示不想說話,陰沉如水的搖頭否定。
“……”
孫宏很受傷,感覺自己田貴肯定不是普通人,利用自己來搶孫夜歌的那朵花而已。
于是他匍匐到田埂旁,暗自神傷去了。
田地里,孫夜歌抬腿反擊攻擊來的繩索,每次小短腿都能精準的踢到黑色繩索,卻沒辦法把繩索擊敗,身上的枷鎖則是越來越強硬,讓她終于無法忍受,疼得滾到地面上去。
“總算放棄反抗了么?很好,讓我想想,我應該怎么解決你這個還沒成長起來的夜游者呢……”
暴發戶男子神情冰冷,正欲對半死不活的孫夜歌下手,但舉步接近小蘿莉的腳還沒落下,他好像想起什么,回過頭來,面對田貴二人。
“我倒是差點忘了,這邊還有一位伺機而動的朋友呢,你是想趁我下手分心的時候,向我施以重創對吧?不好意思,本人不是喜歡立于危墻之下的人,所以先來對付你好了。”
誰,誰給你重創?
孫宏嗎?
你個死孫宏,這么兇惡的異能者你都想對付,找死啊。
田貴不知他說的是誰,反正肯定不是自己,所以把氣憤的目光,投放到孫宏身上。
這孫宏真不知好歹,還想偷襲,現在要連累老子了。
可低頭一看,孫宏雙腳被繩索捆母豬似的綁成一坨,躺田埂邊放棄掙扎了,人家目光好像不是看孫宏的。
“呃,說的是我?”
“不是你還有誰,陌生的異能者朋友。”
我想動手?
你真誤會了,我滿腦子想的是怎么逃命好嗎。
看這暴發戶男子嘴角掛著陰鷙笑容,輕描淡寫的步向自己,身后一根根仿佛黑色大蛇的繩索,猶如蜘蛛大網,從田地陰影角落飛上天空,轉瞬變成幾十道要命的追魂索,準備鋪天蓋地當頭罩下,田貴目光呆滯,腦子差點陷入宕機狀態。
他很想說,他吹牛了,自己并非是啥厲害的異能者,頂多算是個剛剛入門的超能力者。
只能移動紙張那種小兒科等級,跟兩位大神真沒法比呀。
他也很想說,自己真的不想偷襲動手啥的。
那什么花,他做為草業科專業畢業生都不認識,偷襲搶來又有什么用?
可是,現在好像說啥都沒用了。
踏、踏、踏。
身后以及渾身上下,都有黑色繩索環繞的男子,從田地里走上了田埂,直直逼到田貴面前……
再次近在咫尺相見,這人與上午所見的穿金戴銀暴發戶感覺,已經大相徑庭。
如今的他,在渾身環繞,身后蛛網般飛舞的黑色繩索襯托之下,氣勢如虹,壓迫感驚天動地。
“這位朋友,你也是我們同道中人吧?若不想被我擊殺,那么,請動手吧!”
吡——
這瞬間剎那,田貴只覺頭皮麻到發炸,所有的恐懼,讓他心跳如鼓,近欲休克過去。
“能……能不能不動手?咱倆化干戈為玉帛,你看是不是挺好……”
他都快哭了,相當慫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