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呼嚕……
一只小手,捏到青年的鼻翼上。
青年打著呼嚕,睡意正酣,但沉沉的呼吸被這小手直接堵死鼻孔,瞬間讓他眉頭皺緊。
窒息的感受可萬分不好,青年終于掙扎起來,頭顱用力扭著,然后猛然睜眼。
只見面前是一名肌膚白皙的小蘿莉,她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指,捏著青年的鼻孔,做了壞事還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青年掙脫開小蘿莉的手指頭,從床上坐起身來,張嘴大口大口呼吸,仿佛擱淺到岸上的魚兒。
好不容易讓呼吸恢復過來,他又見鬼般舉頭,望向面無表情站床頭的可愛小蘿莉。
“喵嗚——”
蘿莉伸出胖乎乎小短手,看著田貴,木得感情的做出貓爪狀,再學了聲貓叫,喵嗚。
“怎……怎么回事?你、你怎么會在我家里?喵嗚又是什么鬼?”
這里是自己租住房沒錯啊,但她怎么回事,怎么到我房間里來了。
田貴是一臉懵逼的。
昨天鍛煉超能力,結果太過頭了,傍晚在嘗試把吃飯的碗舉高兩公分后,就被強烈的眩暈感擊敗,爬床上直接倒頭就睡。
然后直到被吵醒,好像天又亮了,甚至差不多接近午間,睡了十四五小時的樣子。
可關鍵不是睡的問題,而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面癱蘿莉——孫夜歌,為什么會出現在我床邊呀!
這才相隔一天呢,本該在鄉下的她,就跑自己房間里來了?
超能力還能做到這種事嗎?那她要是想刺殺自己,豈不是簡單之極。
“這個叔叔給我開門的,他說我喵嗚叫,你就會醒。”
小蘿莉用平淡的語氣,指指身后。
臥槽。
看到身后的人,田貴總算明白始作俑者是誰了——損友。
只見藏身小蘿莉身后的男青年,是一名戴著眼鏡,身材頎長的,五官端正的清秀型男士。
他就是張德正,也是田貴當今還保持來往關系的在校期間好友。
之前因為發生過一次鑰匙丟家里,高價請開鎖師傅的經歷,田貴就配了把鑰匙丟張德正那,但沒想到,這家伙竟會不宣而入啊。
“肥狗,你過份了!”
“喂朋友講講道理,跟你發了無數次消息你不理,讓人家小女孩等太久多不好是不是?我就自己開門了。”
“特么的,下次鑰匙還給我,啥人都往我家放啊。”
“她不是你親戚嗎?叫你叔叔呢。”
“我天……”
田貴捂著額頭,只感頭痛加無奈。
他發現自己若還以從前的安保心理行事,未來與更多‘異能者’產生聯系后,肯定會有安全隱患。
這東西就叫憂患心理。
“要是接觸的異能者中,還有繩索男那樣的,我勢必將有安危問題。何況就算現在只有一個繩索人,都足夠我吃一壺了。”
越想,越是心驚肉跳。
回頭看看,乖乖坐到沙發上看電視的孫夜歌,她也敵我不明,說不定就是敵人呢。
連住的地方都被她知道了啊!
“我說肥狗,你過來一下,我告訴你她是誰。”
匆匆洗漱,再從冰箱翻出一顆蘋果拿給孫夜歌,小蘿莉還禮貌的道謝,然后田貴把張德正拉到陽臺上。
“啊?她……她……她就是那個孫夜歌?不是叫你叔叔嗎?我以為是你親戚呢,我說怎么有點臉熟,可她為什么找到你家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