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吧,田貴是相當樂意將自己的‘超能力奇遇’,當成吹牛噱頭,對好兄弟來個牛逼口水轟炸的。
但當話到嘴邊了后,他卻發現,自己不知為何,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內心深處,田貴已經感受到,對最好兄弟道出這些后,兄弟之間的關系,將會出現一定隔閡,甚至裂痕。
別說不可能。
就好比天天跟你一起吃泡面的朋友,突然跟你說他是馬爸爸兒子,你內心還會把他當成本來的朋友嗎?都是嘴上說可以,實際遇到這種情況后,真能保持平常心的恐怕沒幾個。
“唔唔唔……跳……唔唔唔……”
小蘿莉手舞足蹈,也不知她在說些啥。
“把包子吃完再說。”田貴無奈道。
同時他還頻頻朝孫夜歌使眼色,以期望她能理解自己不愿透露超能力的意思。
當然,憨憨的小夜歌同志是不能領會的。
她囫圇吞棗吃了半個包子,最終怯生生看了看田貴,把咀嚼的那口勉強咽下,說道:“叔叔,吃不下去了。”
“那放著,等會兒給我吃完。”
小姑娘松口氣,放下剩余包子,抱起水杯咕嘟咕嘟喝了整杯水,然后才‘哈’一口氣。
“張大哥,我做夢會走路,還會跳。”
孫夜歌終于把說不出口的話說完,這次同樣采用了手舞足蹈方式,不過面無表情的面癱臉,卻增添了些許的喜感。
張德正開口詢問孫夜歌的事兒,從她的角度理解,是想問她為什么會半夜出行,而并是為什么能跳起兩米高。
因為她曾見到比自己更夸張的人。
“夢游?但是那棵燒著的樹是怎么回事,他說你掌心能放火,莫非騙我的嗎,還有你的彈跳力又是怎么回事,我很肯定自己沒看錯。”
“我掌心不會放火哦。”孫夜歌傻乎乎的搖頭:“但是有一天夢到大樹下面有好東西,手掌心就變熱熱的,可是那里的東西我不需要,我很生氣就走了,大哥哥這個是不是放火。”
張德正沉吟著,剛想分析些什么。
卻見一雙大手,猛然揪住他的衣領,田貴雙眼噴出怒火:“她喊我叔叔,你讓她叫你大哥?你好意思嗎,你夠意思嗎?”
張德正嚇一跳:“喂,別冤枉好人行嗎?是小夜歌主動叫我哥哥的,小夜歌你說對不對。”
“對。張大哥,上次的糖很好吃,今天還有嗎?”
“大哥當然帶來了,拿著,張大哥可不像某人,小氣巴拉的,糖,管飽。”
張德正從兜里掏出某款昂貴但兒童愛吃的糖果,交到孫夜歌手里。
“原來用的是賄賂手段,不要臉。孫夜歌,剛吃飽飯就吃糖,以后肯定變成小胖子,你怕不怕?”
小蘿莉正剝糖衣的小手凝固住了。
雖然人家才六歲小蘿莉,但對體重話題,已經相當敏感。
“怕。”她怯懦的面無表情小聲道。
“怕就別吃,我不是給你買那么多糖嗎?等會兒消消食吃叔叔的,還有,你也必須叫他叔叔,明白嗎?他比叔叔我都大兩個月,你不叫叔叔叫什么,還有以后別輕易被人收買,知道嗎?”
“……”孫夜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權衡利弊,知道自己寄人籬下,還是尊重主人的好。
“知道。”于是乖巧的點點頭,扭頭朝絕望的張德正叫了聲:“張叔叔對不起,你也是叔叔。”
張德正抱頭慘叫,田貴則一時間快感襲上腦海,仿佛便秘幾天的腸道都通暢了,四肢百骸舒舒服服。
“不,先別談叔叔不叔叔的,你剛才是說,你那些動作全是夢游?不對啊,夢游也不可能跳那么高吧,莫非我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