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請前輩看著。”
田貴心頭一喜。
他將泥生花擺到病床前桌子上,空出雙手來。
沒使用泥生花卻自己蘇醒的阿姨,應該是昨天的泥生花藥效現在還在起效。
田貴從褲袋里摸啊摸,半天取出從小夜歌那里騙……不,是分來的小刀片。
刀片被塑料袋包裹嚴嚴實實,而田貴蹩手蹩腳解除包裝時,病床上女子面露些許不齒,但與此同時,防備之心也下降不少的樣子。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解開了塑料袋,田貴避免被刀尖切割的將它拿起。
剛才已知刀片被田貴騙到,是以中年女子對刀片在其手毫無驚奇。
田貴把刀片放在桌邊,往后坐了一米,但感覺不保險,又重新坐回桌前,與刀片相隔五十厘米,近在咫尺。
他左手猛的向天空伸開,手臂上肉眼可見雞皮疙瘩升了起來,然后把右掌對準刀片。
“給我起。”
忽。
田貴脖子青筋鼓凸,臉色憋得通紅。
但如此賣力換取的效果,卻只是桌上的纖薄刀片緩緩升起,在空中顫顫巍巍,不時抖三抖,起飛得吃力無比。
“噗!”
飛起五秒后,田貴還來不及讓刀片繞著桌子飛兩圈,就實在堅持不了,讓刀片往下墜落。
他感覺今天狀態非常不好,或者應該說這兩天因為小夜歌插科打諢,讓他訓練時間減少,導致‘契機’慢慢不熟了。
嗡。
當刀片將要掉落地面前,空氣中陣陣漣漪,一股絕非田貴所有的無形力量,悍然鎖定了這枚下墜的小刀片,令其剎那固定,仿佛真有大手在將其穩穩握住,動彈不得。
“你的控物異能還需鍛煉。”
女子冷若冰霜的聲音,在床上響起,田貴舉目望去,她淡定自若的望著刀片,伴隨目光游移,小刀片凌空飛起,上升到與田貴眉目齊平高度。
尖銳的刀鋒對準了田貴,讓他忍不住喉結蠕動,嚇的冷汗從額頭汩汩流下。
他本來還挺高興,自己在前輩高人面前成功施展能力,起碼不算拉胯了。
可見人家表現,這才叫貨比貨得扔。
“前輩,我的能力叫控物異能嗎?還請前輩賜教。”
刀片倏然飄回,在空中前后掃了幾圈,最后四平八穩落回桌子,顯然與田貴所施展的能力相比,如同皓月與螢火蟲之爭,要高強不知多少。
“先不說是否能教,先說你的異能施展契機,是必須用剛才那套動作嗎?”
女子再無絲毫敵意,蓋因田貴太弱了。
“是吧,我也不知道,因為我第一次使用超能力就是用這套動作才成功的,所以之后一直如此持續下來。”
女子沉吟一番,時間大約有三十秒。
田貴甚至懷疑她又昏迷過去了。
“我助你一把,你再試試。”
可她并未沉睡,只見其伸出病弱手臂,修長的指尖輕點田貴方位。
然后田貴只覺自己渾身一緊,某種無形的力量包裹住了自己的頭顱,仿佛直接被禁錮住了。
他眼珠子都嚇得瞪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