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聲太大沒聽,你叫我什么?”
田貴好整以暇問道。
“沒……沒聽清就算了。”
孫海靜紅了半邊臉,吞吞吐吐。
田貴忽然笑而不語起來。
孫海靜能這樣對他最好,這樣才自然,否則前些日子的事兒,讓二人關系看似加深,實則給她壓力大,都不像她了。
再讓車輛行駛片刻,田貴面色如常道:“我答應你了,等到幫你恢復異能那天,我們就去領證,老……婆。”
孫海靜手足無措起來,坨紅的臉扭向車窗外。
片刻才蚊蠅般“嗯”了聲。
隨后她黛眉突然皺了皺,再把視線凝聚到田貴身上。
“等幫我恢復那天再去?不用的,反正……我隨時都……都可以。”
“既然答應你,我就不會出爾反爾,放心,在那天到來前,我不會僭越。”
“……?!”
孫海靜突然有點懷疑人生。
自己的異能可否修復還是兩手,田貴干嘛認死理。
要是無法修復,豈不是一輩子成不了?
她有點急,又有點無可奈何。
現在總不好改口吧。
算了,實在不行等段時間再說。
田貴駕駛著車輛,也在沉思此事。
想要抱得美人歸,怕是要努力了,否則到手的媳婦跑了,自己該哭去。
車輛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直入EJ市,進入了田貴早已問明的異能者醫院。
孫海靜再次入院。
或者說她從西南省縣醫院,進入了EJ醫院。
要是讓她對比各地異能者醫院伙食與技術,怕是她已經能說出個子午卯酉來。
要是她還有異能在身,怕是也會擺脫普通住院醫的身份,成為主治級別的醫生。
萬事沒有如果。
“傻瓜,這次給我好好住院,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再輕易動彈了,懂嗎?”
“嗯……”
這回,孫海靜乖巧進入醫院。
田貴注意到一個細節,她連母親孫麗也沒通知。
不知為何,田貴內心竟有些欣慰。
不是他想對母女之間的關系煽風點火,可之前女友負傷前往救援岳母,這件事在田貴心里有疙瘩。
他不知道孫麗阿姨是否喊過孫海靜,總歸事實勝于雄辯,孫海靜拖著已近乎無異能的身軀趕往南佛國,他田貴也赴湯蹈火而去。
女兒救母正常,但孫海靜被牽累也是實際情況,身為她的男朋友,自私心是有的,他不想女友出現意外。
再次安頓好妹子,田貴內心帶著喜悅踏出醫院。
他根本沒看傷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