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襲時趾高氣昂,認定就算田貴仍比現在的自己強,那也強不出太多。
因為他們這邊向來有遺跡碎片溫養,田貴呢?孤身一人,別說碎片,連交流的層次都比他們差好大一截。
但他依舊沒親自動手,只靠控物與繩索異能,把自己打得狼狽不堪。
這么強的人,真就神級了。
“你強到這種層次,可以做的事情很多,但我有句掏心話說給你聽。那就是,人類的未來也許在異能上,我們異聯會是對的,你何不順應潮流,做一個順勢而為的人,而不是現在這樣逆天而行,這不對。”
他后撤到田貴單只繩索拍擊不到的地方,臉色陰鷙道。
四周風雪漫天,將兩人包裹在氤氳中,仿若仙境。
“好個順勢而為。”田貴忽然笑出聲來:“這勢,是你異聯會的勢嗎?人族未來是否在異能上我無法分辨,但我田貴可以肯定,只要有我田貴在世一天,你們這種組織,就翻不出浪來,你們所謂的大勢,異能盛世,在我看來不過是群無法無天之徒在倒行逆施罷了!如果你們認為無人可以制衡你們,無法可以約束你們,那么我就做這個人,我來做這個法,我田貴……要撥亂反正,替天行道!”
今天的田貴,嘴巴開了光。
不是烏鴉嘴那種光,而是浩然正氣的光,是正氣凜然的光。
因為他占了理,更肩負無數人的期望與希望,所以他當今說出的話,那是堂堂正正,無法辯駁。
“冥頑不靈!”
鄭茲只覺面紅耳赤,內心甚至有些被說動,認為自己等人好像不占理,田貴才是對的。
所以他惱羞成怒。
天空中蘊釀出十幾顆能量球,這是青年殺手锏之一。
“田貴,口舌之利不是我們擅長的,不如用實力來證明誰對誰錯,我與你一直沒能好好分出勝負,今天就讓我見識見識,連克我異聯會幾大神級的多異能者有多大本事吧。”
十幾枚能量球懸浮在天空,能量體青年本人懸空浮起,大量的能量在他身體周圍涌動,好像要與田貴分出生死勝負。
“嘿,你怎么就不懂呢。你與我之間的差距,大到你都無法想像。”
田貴還有閑情逸致打量天空中懸浮的能量球。
下刻,田貴手指頭終于從抱臂狀態松懈下來,伸出右手食指點了下空中。
瞬間有針狀物體從指頭處彈射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在青年懸浮于空中的能量球擊破,發出氣球迸裂般的聲響。
田貴如法炮制,十幾枚小針刺出,在青年眉頭緊蹙下一枚又一枚將他的能量球擊碎。
其后田貴擊垮所有能量球之余,將目光鎖定在青年身上,又凌空指了這位青年一下。
針狀物體破空而至,青年凝重的眼眸終于有了新的變化。
“田貴,你太小瞧我了。”
他很氣憤。
自認與田貴應該是場好斗的他,卻發現田貴從始至終帶著傲慢的俯視態度,這對自詡增漲極多的能量球青年是信心上的打擊。
異聯會的神級們,站在異能者頂端,容忍不了這種鄙視。
他從田貴的蔑視態度中感受到了不鄭重,此時腦袋發熱,將方才出戰前,幾名同僚神級的告誡拋諸腦后。
他要戰。
紊亂的能量在青年身體表面浮現,他一拳砸來。
田貴的針狀物體與他拳頭接觸,第一時間破開了青年的拳鋒,深深釘入其拳骨內,再穿透拳骨,從拳頭后方透射出來,直戳他的頭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