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倒抽一口氣。
那位只賣藝不賣身,卻被徐娘子寵到頭上去的奇葩頭牌?
徐娘子臉上肌肉抽動著:“魏姑娘,這有些難辦,如若是別人還好,但是余桃……”
“難辦的是你,還是余桃?”少女臉上的笑容依舊云淡風輕,卻氣勢逼人,許是身后一排明衛壯了她的聲勢。
看著那一排殺人不眨眼的明衛啊,徐娘子頓覺頭疼。
“主要是余桃他……”
魏姑娘打斷徐娘子的話:“既然是余桃的問題,那好辦。”
好辦?
徐娘子吞了吞口水瞪著眼前少女,被魏大將軍寵壞的少女,怕是對余桃有什么誤會吧?
“魏姑娘,你大概不知道余桃他……”
魏如畫再次打斷徐娘子,問道:“徐娘子,你難辦嗎?”
徐娘子一愣,當著一隊殺人如麻的明衛說難辦,不是找死嗎?
“小的當然好辦,小的只想盡心盡意保魏姑娘逞心如意,但是……”徐娘子還想垂死掙扎。
魏如畫突然笑出聲來。
女魔頭笑了,有人要哭了。
南風館里的人們瑟瑟發抖。
魏如畫止住笑聲,問到徐娘子臉上來:“但是,徐娘子就是有些舍不得余桃,對嗎?”
徐娘子被自己口水噎到:“是。”
“徐娘子放心,余桃到了我們指揮使府上,我會像敬親嫂子一樣敬他的。”
魏如畫話音落,提著金葉子的明衛手一松,一袋金葉子就跌入徐娘子懷中。
其余明衛洶洶上樓,須臾,便架著一個白衣美發的少年郎下來。
他屈辱地看著緋色衣裳的少女,牙齒縫里蹦出一句話:“即便流落風塵,我亦是一個男兒身!”
那份悲壯,令在場的人們都為之動容。
徐娘子更是悲啼出聲:“余桃,沒想到我們娘兒緣分止步于此……”
見魏姑娘面露不悅,早有一個明衛將徐娘子推到一邊去。
徐娘子被推個踉蹌,依舊牢牢抱住懷中的金葉子。
魏如畫看著狼狽但倔強的少年郎,眼底的悲涼一閃而逝,換之的是戲謔的笑:“別說傻話了,從今往后,我是你的小姑子,你就是我敬愛的嫂嫂!”
魏姑娘說著,披風一甩,眾目睽睽之下,領著明衛和余桃揚長而去。
魏姑娘一走,南風館內炸開了鍋:
“魏姑娘說的是什么意思啊?”
“她怎么叫余桃嫂嫂?”
“難道是為了她的哥哥魏大將軍搶的人?”
“什么搶人?人家魏姑娘明明給了金葉子。”
“不是搶,是買!”
“不是買,是贖身!”
……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明衛指揮使大漢將軍魏榮的耳朵里:親妹妹魏如畫去南風館給他買了個小倌回來。
魏榮看著立在自己跟前剛匯報完消息的屬下,握著茶杯的手抖了抖。